慕尧煊站在那里,看着沐念初渐渐走远,他除了愤怒,剩下更多的却是充满周身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将沐念初挽留下来。
慕尧煊站了好一会儿,打电话给方城:“让你去让律师想办法让孙林多判几年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口气,方城就知道,大少爷这估计是又在沐小姐那里受了气,应声回答:“已经办妥了,而且我还特地去法官那里咨询过了,他最近十几年是不打算出来了。”
“才十几年啊,不行,再给他找点证据,想办法让他永远呆在里头吧。等判决结束,你再去想想办法,别让他在里头呆的太舒服了。”
慕尧煊冷哼了一声,冰冰冷冷的下了命令,黑眸眯了眯,他既然犯了这样的错误,就应该承担后果,他的女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方城眼皮一抖,他大少爷现在这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果然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要去惹一个会吃醋的男人,尤其是像这种会吃陈年老醋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作为一个打工的助理,他还是只能够作为帮凶说是。
要怪就只能怪孙家那小子,实在是撞到了枪口上,偏偏这时候来招惹大少爷,只能自求多福了。
挂断电话,慕尧煊终于稍稍能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去收拾孙林,其他孙家人也没在过什么好日子。至于地皮的事情,孙家早就已经没有了资格争夺。
慕尧泽虽然出院了,但其实身体还没好全,尤其是左腿的地方,还打着石膏,那是被孙林他们打的。于是出院是沐念初开车的,她本来想把慕尧泽送回到慕家,那里有很多人,有很多佣人可以照顾他。
只不过,她想了想如果去了慕家,必然会碰见慕廉婉和慕廉松,而她现在还无法去面对他们。
至于慕媛,她没有心胸宽广到那个地步,也许有一天她可能会原谅慕尧煊,但是对慕媛她实在只能够避而远之了。
一个时时刻刻说她们是朋友的人,却在算计着她,想要得到她的丈夫。这样的人,沐念初没有办法让她当朋友。
“尧泽,你现在要去哪里?你现在住在外面,要不要请个护工?来照顾你。”沐念初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慕尧泽扑哧一笑:“念初,放心,我身体没什么事情,那点小伤,而且我也可以去山上的别墅,那里有阿姨,会照顾我的,你送我去那里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怎么,我一出院你就不想照顾我了?
可是他还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沐念初在医院里对他那么好,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气慕尧煊,故意做戏给他看。即使他再沉溺于那种温柔,却也明白,他不能够那么逼迫她,要循序渐进。
沐念初听他这么说,就问了地址,向山上别墅开去,其实想想也是,慕尧泽再努力的去低调,他也毕竟还是慕家人。
慕尧煊作为慕家的接班人就算了,就连慕媛,都有几十个镶钻的包到处乱丢,珠宝首饰更是不计其数,慕尧泽也算是慕家二少爷了,怎么可能真的和普通大学教授一样?
性能良好的车子,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两人之间沉默许久,慕尧泽突然开口问道:“念初,你还是打算要去国外吗?”
沐念初一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然后点点头说是。
其实想起来,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本来应该早就到了意大利,在那里或许她能够重新开始。
很久以前她就很想去意大利留学,而且就算她现在是落魄千金了,沐震威留给她的另一份遗嘱上,家产还是有的,她或许也可以出售在沐氏的股份,虽然这么做,她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可是她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慕尧泽也根本不会因为自己而受伤。现在发生了这些事,尤其是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让她没有办法分心去想太多的事。
慕尧泽再次提起,她又觉得,还是应该去国外散散心。如果将来肚子越来越大,她要怎么才能够瞒得住慕尧煊呢?凭着他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怀孕,肯定不会放她走的,所以还是去国外生产会比较方便。
虽然说这件事情现在考虑还有些太早了,但是这也是不能够回避的问题。
慕尧泽虽然不希望沐念初和慕尧煊在一起,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希望为了拆散他们,而把沐念初推远。
如果自己脚上的石膏拆了,行动方便,那么不管沐念初想去哪里,他都愿意陪着。可是现在他行动不便,只能够想办法,看能不能把沐念初留下,如果能留在自己身边,那自然是最好的。
“好啦,先别想那么多了,你看你天天都愁眉苦脸的,皱纹都长出来了好多。”
沐念初一听立刻抬眼瞥了后视镜,镜中女子明眸皓齿,眉间确是有那么一抹忧愁怎么也消散不下去,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她牵牵嘴角朝着慕尧泽笑了笑。
两个人各有所思,一路上说说笑笑,慕尧泽和慕尧煊性格不同,也更加开朗爱说笑一些,如果他想要逗笑某个人,那是绝对没有做不到的。
很快到达慕尧泽那栋山上别墅,别墅建在半山腰上,独门独户,自带小花园,外部装修看起来颇为高冷,黑白灰三种经典色为主要颜色,黑色的玻璃幕墙,搭配着灰色外墙,另外有些边边角角的却是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