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开口,当初的事情必须要面对的。
慕廉松一定还不知道事情其实是李万星做的,慕尧煊和沐念初都没说这件事,可不就是故意在给机会让慕尧泽自己来说的吗?
既然本来就是两人之间的芥蒂,若不是解铃需要系铃人,那么请问非要将慕尧泽带着前来做什么,慕尧煊又不瞎,还能看不出来其实慕尧泽心里都是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还是亲口将一切和盘托出,“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还是怪你,我不知道我自己当时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来之前大哥还说我是你的小儿子,是啊,人不是都是偏爱小的吗?
还是我真的这样的没出息,得不到你的赏识?若是这样,这几年的时间我自己的发展大哥算是替你见证了吧。
要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会不会县因为我跟李万星一起伤害你先将我毒打一顿,这些都无所谓,不过在这之后,会不会对我这个人给出一句肯定的评价”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尽管是问句,明明知道不可能在得到回答,这些的确是他的心里一直梗住的话。
能够承认自己的过失很简单,可是想要得到一句慕廉松的肯定却是这样的难,这比得到慕廉松的原谅在于他的心里更加重要。
“当然会!”
少时,背后传来一句声音,慕尧泽这才从自己的世界当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有写泪眼朦胧。
赶忙擦了擦,这才转身说道:“你们还有没点尊重人的心了,竟然偷听我说话,要不然就不要离开,畏畏缩缩的。”
“谁说我们是在偷听了,你们又听见刚才他在说什么的吗?明明是父亲让我回来一趟,替他告诉你这句话。
慕尧泽的确是他的小儿子,只是受宠的不是很明显,要是宠坏了怎么办,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磨练之后,你就是慕家的能力者。”慕尧煊微笑着说道。
直到今天,他们之间的一切算是彻底解除了吧,剩下的便是最难能可贵的亲情,还是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会破裂的那种,所谓长兄如父,慕尧煊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当下,慕尧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他们可是敌对的,现在却能够从慕尧煊的嘴里说出这些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慕廉松现在不过早就成了一抔黄土,难不成还真的奢望他从地底下站起来说明这一切?
“话可是你说的,从今以后,我只管吃喝,因为我已经证明了一切,现在的我应该足够资格享受完全被宠的状态了吧。”
慕尧泽马上兴奋地说道。
“噗,眼角的泪痕还没干的,马上就能这样笑起来,还真就是个孩子!”香怜再上来补了一刀。
“你”
“再说了,被宠?你怕是性格女性化了吧,你以为念初姐是干嘛的!”香怜毫不客气的说道。
其实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让现在的慕尧泽心里将之前的情绪完全抛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珍惜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正好沐念初还微笑着看着慕尧泽,伤害还能再赤裸裸一点的吗?慕尧泽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本来就是慕家多余的。
咳咳,这些人,故意的吧。
“算你们狠!”
当下便只能挤出这几个字,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可是个铁骨铮铮的大男子汉,需要宠?不过什么也不想干这倒是没错的。
薛霓裳这个女人,这辈子慕尧泽是要定了,既然是个刺头,他当然需要时间去炼化。
一切到此为止,慕尧泽再去祭拜了安景言和安知晓,感触都是不一样的,之后才一起离开。
“对了,当时尧泽是不是根本就没进去监狱?”上了车,沐念初总算是问出了这么些天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
其实他就是想要知道,慕尧煊对慕尧泽的兄弟情,是在知道其实慕廉松并不是慕尧泽所害之后,还是本来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前就有的、
她白担心了一场,总是要弄清楚这些事情的吧。
“自然是进去的!”慕尧煊回答道。
怎么可能不进去,这件事情后部分是演出来的,可是前面在刚刚听见慕尧泽承认自己的确是对慕老爷子下手的时候,慕尧煊的怒火是真的,不过就在打那一拳之后,他便停住了。
因为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劝说自己,说就算这些都是真的,慕尧泽始终是弟弟,只要是比自己小,那都是不懂事的。
他做为长兄,要做的并不是伤害自己唯一的血源亲人来达成报仇的目的,而是要学会更多的宽容和原谅。
恰巧的是,在沐念初离开他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在秦彤彤的身边学会了这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否则要换做当时在慕廉松死的时候,听见慕尧泽这样的回答的话,相信慕尧煊一定会让他的拳头亲自送慕尧泽去九泉之下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