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身高普遍不高的靖人族而言,原本竮竛与肇裕薪的身高对比,就已经可以看做儿童与成年人之间的差异。此刻再看到比肇裕薪更要高大许多的相柳,忽然就有一种,对方的身高是自己三倍开外的荒唐感觉。
相柳并不清楚竮竛心中想得是什么,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是不能让肇裕薪这个与他有主从契约的人类挂掉。因为,主人一旦挂掉,宠物也就要跟着去死。他答应做肇裕薪的宠物,事实上是为了能够突破瓶颈化身为人形。为了这个目标搭上性命,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相柳对于竮竛完全没有反应的反应,感到非常恼火。他扶着怀里软趴趴的肇裕薪,重重地踏前一步,怒吼道:“懒女人,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懒女人?继小娘皮之后,又敢称呼我为懒女人?这个黑又大好生没有礼貌。
竮竛完全没有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为相柳起了外号的觉悟,顺理成章的将自己全部的情绪问题,都归咎到了相柳没有礼貌这一条上面。
而且,没有礼貌这一条,在竮竛这里似乎可以被看做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
竮竛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左手腕反着拄在腰间,右手高高抬起,指着相柳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无礼?莫非,我是没有名字的么?”
相柳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之前好像有个人称呼眼前的女人为“竮竛妹子”。他木呆呆地说道:“我听那个叫竞奇的小个子说,你好像叫竮竛?”
相柳的身材对于靖人族而言着实大了些,这也导致了他说话的声音,在靖人族里面就像是大喇叭广播一样。原本他只是在命令竮竛,还没有引起什么大范围的反应。如今,他忽然叫出了竮竛跟竞奇的名字,就又不同了。
首先,正在盯着沐春风几个的竞奇,听到有陌生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再也不肯淡定地坚守岗位,立即就转动手中的红龙吐息,对准了相柳的位置。
这一看不要紧,竞奇心中忽然就是一个机灵。他自负,自己所处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任何人从他脚下的门洞进出。
可是,眼前这个黑大个儿,刚才明明被门梁撞飞了出去。此刻,为什么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城池内部?特别是,为什么这样一个黑大个儿进入了城池,竮竛妹子却硬要说没有事情?
从黑大个儿刚才的话语之中来看,似乎这个黑大个儿与竮竛妹子认识,只是不知道竮竛妹子的芳名?
算逑的,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问这个黑大个儿不就清楚了么!
竞奇越想心里越乱,索性直接就不去想。端起手中的红龙吐息,对着相柳吼道:“那个大黑,限你三秒钟报上自己的家门!不然,休要怪我手中的红龙吐息不认识人!”
相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了一个大黑的昵称。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三秒钟内报上家门。
想了想,或许,这是这些小矮子们的规矩。既然入了乡,不如就再随个俗。
正这么想着,相柳本能地低头去找竞奇的位置,就看到,因为竞奇主动扭转了攻击的朝向,沐春风已经悄悄摸到了竞奇身后很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