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判官对艄工异常恭敬,却也在听艄工说他会帮忙说和之后,就放松了许多。
见到四个判官这副模样,肇裕对于这个全身都被包裹起来的神秘艄工,又加深了几分兴趣。
若不是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找到回去的路,肇裕薪怕是会真的想办法去求证这个艄工的真实身份了。
有了艄工的承诺,四个判官终于答应了带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去见阴天子。原本的奈何桥边,只留下了一个孟婆驻守。
来时算上艄工只有三个人的小舟,此刻又上来了四个判官,却与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四个判官显得心事重重,没有任何人说话。小舟在艄工的操纵下,也依然如离弦之箭一般,走得又快又稳。
艄工就好像是拥有自己的一套固定撑船技法一般,手中的竹篙又是三撑三摇,小舟便停在了一处岸边。
艄工一横竹篙,就将除醉倒那人之外的所有人都送下了船。
一面继续快速撑船,艄工的声音也渐行渐远:“你们自去见暗天子,我先送这个人去六合那里,一会儿自会回来找你们。”
四大判官自然是恭敬行礼,口中不住的说着“有劳”。
待艄工走远,四个判官又再一次变得面面相觑起来。这一次,他们是为了究竟应该由谁去敲门,而苦恼不已。
是的,就是在距离阴天子所的居所很远的地方,四个人却因为由谁来叫门而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肇裕薪好笑地问道:“四位,咱们这样耗着,是打算等阴天子发现咱们,主动过来问话么?”
四个判官一听这个,立即就再次陷入紧张与焦虑之中。
肇裕薪看他们好像是真的害怕,全然没有故意推诿责任的意思。也缓和了一下表情,问道:“谁能告诉我,你么你这般不愿意来见阴天子,是何道理?”
四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出老魏来解释。
老魏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您有所不知,这阴天子做事,已经不单单是刚正不阿,足以用铁面无私来形容。所以,我们是怕他到时候问我们一个擅离职守的罪责。”
肇裕薪不禁有些觉得好笑,这些判官居然是怕自己的老板说他们擅离职守。也真不知道,要多么严厉的老板,又是多么高的薪资,才能让这四位吓成这样,还坚守岗位。
心里笑归笑,表面上肇裕薪还是勉强维持住了一张素脸,说道:“你们在这里争吵,若是引起阴天子的注意,可就不仅仅是擅离职守了。弄不好,再被问一个大声喧哗,惊扰阴天子的罪名,怕是更加不好吧。”
到了这个时候,肇裕薪的话,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四个判官心里最痒痒的地方。
接着,肇裕薪谆谆善诱地说道:“不如,你们带我去阴天子的居所,叫门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是了。到时候,你们主动跟阴天子请罪,再加上艄工的说和,想来你们最多也就是被训斥几句,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只要你们以后勤勉工作,自然不用惧怕今天这事被翻出来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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