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坐在轮椅上的郁白露脸色仍是带了些苍白。
望着外头的她左手还打着吊瓶。
数着滴答滴答的液体还剩多少的郁白露右手垂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敲着,看起来一派悠闲。
忽而,病房门响了响,跟着有人推门而入。
“太太,这是您想要的资料。”
来人显然很谨慎,戴着墨镜的他始终低着头,然后在放下一个密封的纸袋后迅速的离开。
而接过纸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郁白露都未曾偏头看他一眼,只低声说了句还是老样子,便也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病房又静谧下来,瞧着仿佛那人从未来过。
并不着急拆开纸袋,过了好半晌,郁白露才低头打开。
里头的资料一页页的看过,最后她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满是苦涩和嘲弄。
“嗯突然很想喝酒呢!”
突然,听她低沉的说道。
然后,也不管吊瓶是否滴完,她伸手便拔了针。
瞬时有血从针眼处渗出来,郁白露也毫不在意。
一扇门,隔绝了喧嚣吵闹。
夜店的包厢里,郁白露坐在软座上,面前已经摆了不少空瓶。
光线熏黄暗淡,带了醉意的她都有些坐不稳了,可仍旧伸手要去再开一瓶酒。
不过,就见一个高挑清瘦的人影闪身进来,跟着不犹豫的拿开了那瓶酒。
醉醺醺的郁白露反应有些迟钝,眼见酒没了,愣了愣才抬起头。
表情呆呆的,满脸绯色的她缓了缓才露出笑意,一边招手一边说:“你来了?快,陪我喝酒。”
“是陆峥言又欺负你了?”姜勤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清瘦的他看着不过二十来岁,可好看的眉眼间透着无尽的温柔。
拿开了她眼前的酒,倒了杯水,姜勤悉心的喂郁白露喝。
虽然醉了,可郁白露的酒品还是很好的,即便大脑已经没法思考,她仍是能端坐着,看起来温驯且安静。
喝了一口水,她尝尝不是酒,嫌弃的要躲开,可一只大手却不让她退开。
“喝太多酒对康复不利,怎么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姜勤无奈又心疼,耐心的哄着她。
这一听,喝了水的郁白露脸上带了悲伤,她抬头眼里泛起泪光:“都三年了,我的腿还是站不起来。我已经很努力了,每周都坚持复健,你都看着的可是为什么好不了?你是我的康复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永远都好不了,永远都没办法站起来。”
说着,郁白露紧紧拉住了姜勤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握着唯一的浮木,久久不愿意放开。
姜勤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里眷恋的情绪越来越浓。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
他郑重的回答道。
可郁白露摇摇头,红着眼小声的说:“就算我好起来又怎么样?陆峥言仍然不会回头看我一眼,他身边有过很多女人,可从没有一个人能牢牢抓住他的心。说起来我跟你说个特别好玩的事情。陆峥言啊,居然被他的女人戴了绿帽子,那个孩子是那女人和她情人的,你说这个事儿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