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说,爹爹听着呢。”
秦婉莎朝着于醇微微一笑:“是关于咱们家酒馆与菜谱的事儿,爹爹,女儿想继承于家菜谱。”
于醇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做菜都是男子的营生,哪儿能叫乖女去沾染那等油烟。”
秦婉莎一把拉住了于醇的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爹爹,即便你为于家招婿入赘了,说好听的是将钱财交于我手中把持,但那菜谱,如若不想失传,就定然还是要交给其他人的,入赘的女婿不是儿子,您又怎知他不会是另一个沈杜康,待到习得了菜谱,便将我休弃呢?”
“还不如,干脆叫女儿长了勺,正好京中大比将至,若是女儿能从中脱颖,就是日后在京中开个酒馆,日子也比在这小镇上更为红火不是?”
秦婉莎其实知道,于醇的心里是很想将于家菜谱发扬光大,甚至重新振兴于氏菜的名声的,然而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他却做不到,只能在这小镇上守着个酒馆度日。
这酒馆的应声在小镇上虽说不差了,可是比起于醇幼年时记忆中的日子,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这回,秦婉莎主动提出要接下于家的传承,于醇却沉默了:“这事,你容爹爹想想。”
这么说着,于醇便出了屋子。
秦婉莎却不急着得到回答,她也跟着站起身,却直接去了厨房。
作为经营酒馆的人家,厨房内自然什么东西都有。
寻了些肉馅和面粉,秦婉莎干脆的动起手,做了一碗小馄饨,随即找了个托盘给于醇端了过去。
于醇在秦婉莎做馄饨的这么些时间里,一直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思考着事情。
听到敲门声,又看到秦婉莎亲自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他立时走了过来,伸手将托盘及其上的馄饨接下:“这种事儿哪儿需要乖女来做,下人们呢?”
于家的下人其实并不多,而前些日子于若香出事儿之前,她身边贴身的一个小丫头也告病回家休息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爹爹来尝尝我做的馄饨。”
一听说这碗馄饨是秦婉莎亲手做的,于醇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被摆放在圆桌上的那碗馄饨,其中清汤为底,颗颗混沌晶莹透亮,肉馅饱满,看上去根本不是一个从未接触过厨房的人做的。
一时间,于醇明白了秦婉莎的坚定,但同时,他心里也闪过一抹感叹。
“你……又何时会做得这些。”
“不瞒爹爹,其实女儿自小便喜欢那厨房的事情,只是爹爹不允女儿多靠近,所以只私下寻了些机会做着玩罢了,爹爹快趁热尝尝吧,可能不好吃,但也是女儿的一份心意啊。”秦婉莎低声劝说着。
于若香的确不会做菜,可她是秦婉莎。
别说只是这种小馄饨了,若不是材料不足,秦婉莎给于醇做一顿精致的西餐也是可以的。
就凭这个手艺,秦婉莎也不觉得自己会让沈杜康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