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对方暂时在小镇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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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一夜,忘川河的河水却没有上涨一分,直到第二天雨势渐渐散去之后,周边泥土里的雨水也并没滞留太久,甚至连水泊都没有留下,风干了的陆地生起了风沙,暴雨过后的场景和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过对于咕咕父亲一行人来说,暴雨过后,却仍然留给了他们难以磨灭的愤怒与伤痛。
在房屋不远的地方,众人去拾了一些枯草,将那具分开的尸体火化开。
在九幽黄泉的世界里,死掉的人大多都是留不下什么东西的,不光是横行无忌的妖魔鬼怪,还有那些凶残的野兽,这些生物都是可以顺着血腥气,寻到尸体埋葬的地方,死掉的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异类的食物,所在掩埋地下之前,只能将尸体化成一些骨骼的残渣,才能在一定的程度下保持坟墓的完整性。
在将尸体火化开后,众人垒砌了一座平坟,用不规则的岩石充当着寒酸的墓碑,没有任何装饰的地方,甚至没有一些简单的文字,孤零零的墓碑屹立在那里,和一块冰冷的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咕咕感受到的却并不是这些,因为死掉的那个人是伍爷爷,无论是孩童的稚嫩,还是未知领域的懵懵懂懂,一个熟悉的老人家离开这里,终究还是一间难过的事情。
所以咕咕很想哭,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也没有时间去学习什么东西,就是单纯的想哭,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摔痛了双腿,终究还是会留下眼泪的。
不过,这种渲染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散去,因为不会感同身受,更不会去相互解列,死掉的人不会去理解活人,活人也不会明白死人的想法,贸然冲过黑白的分割线上,只会成为一道碎掉的残渣。
所以第二天后,咕咕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房屋仍然要继续垒砌,食物也要开始考虑收集,跑掉的小乖又重新回来了,就连那个消失的大哥哥,也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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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小乖又跑出去不见了,咕咕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却仍然没有看到小乖的踪迹。
不过路过围栏的时候,她倒是看到了那个大哥哥,应该站在地里微微看着什么东西。
咕咕走了过去,大眼睛微微看着他,他则是偏了偏头,目光同样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对方。
“在看什么?”男子瞅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围栏的木门微微打开着,咕咕一边咯咯直笑的打着招呼,一边像小蝴蝶一样小跑了进来。
“我刚才看到你在找什么东西?”男子看着他,微微开口问着。
咕咕皱了皱鼻子,眼睛还在四周扫了一眼︰“我在找小乖,可是它跑掉之后,我就找不到了。”
“小乖?那又是什么东西呢?”男子笑着问。
“小乖不是东西,它是一只小白猫,有这么大……”她伸出小手比划了下,那男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它。
咕咕听了,脸色有些失望的样子,男子见了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拿出了一个黄纸包︰“这是上次说,请你吃的炊饼。”
他递了过来,咕咕却没有伸手去接︰“可是、可是你不是要考我,炊饼是怎么从地里种出来的吗?”她挠了挠小脑袋,仰着小脸看着他。
“嗯,你知道了?”男子站在哪里,慢条斯理的问着。
“当然了,父亲和我讲过的……”咕咕眨了眨眼睛︰“我父亲说……他说……他说……呃,我好像忘了诶。”她眨眼间就忘得一干二净。
男子看的好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这样,炊饼仍然请你吃,但你要帮我做一些事情?”
“做、做什么事情呢?”咕咕歪着脑袋问着。
“浇水!”
院子里种植了三十六颗种子,每颗种子上都有特殊的标记存在,男子拿来一坛“清水”,以及一枚木勺递给咕咕,然后微微嘱咐了几句,咕咕听了,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男子说完,将东西放下,炊饼也放在一边,然后回到了木屋。
咕咕则是走到一旁,先是用木勺小心的盛了些水,然后来到那标记好的地方,每一颗种子都要浇上两勺的样子。
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不过为了维持木勺的平衡,不让里面的“清水”洒出去,咕咕行走的时候势必要小心一些,脚与凹陷的垄地形成一个落脚点,倒是很容易让人一脚踩空的样子。
“咦,这是什么啊?”看着地里微微冒出来的嫩芽,咕咕突然愣了一下,她挥手揉了揉漆黑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地面上的那朵嫩芽。
她依稀的记得,刚才浇灌之前,好像还没有嫩芽长出来呢。
回头朝着身后看了过去,还来回数了几遍,先前一勺一勺的浇灌地方,每颗种子都浮出了嫩芽,她才高兴的笑了起来。
确定自己完成了那个大哥哥交代的事情,咕咕才拿起了炊饼,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而在地面上,那嫩芽仍然继续生长着,夜里的时候,一颗颗花苞生长了出来,夹杂在翠绿的茎叶之中,让人看不清端倪。
天色微亮后,那花苞的叶子开始全部脱落,脱落的叶子掉落在地上,迅速枯萎了起来,而花苞则是开始慢慢绽放,露出了一朵纤尘不染的雪白花卉,那雪白的花瓣犹如龙爪,在魔阎镇与忘川河之间,舒展着圣洁的花蕊!
与此同时,忘川河畔的另一侧,一朵朵鲜红似血的花朵疯狂的绽放开了,迎风飘动的彼岸花,仿佛地狱里的一抹绯红,燃尽了天地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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