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将目光转向别处,心虚地说着。
听到此话,枼九歌顿时红了眼眶,,原来父亲心里倒是还记挂着自己,坚持的信念慢慢动摇,心里便也打起了离开的念头。
“但,若是我与你走了,我们又能去向何处呢?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枼九歌一想到往后的日子,便觉得没有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希望。。
见枼九歌有些动摇,萧月急忙说道。
“这你不必担心,我已计划好。我会带你去找樊洛离,此人豪爽大方,你们又交情匪浅,他自会相助我们。”
“樊洛离嘛?可我们这样贸然前去打扰实在是平白地给人家添烦恼。”
枼九歌的眼神飘向远处,似是回忆着什么。
萧月不容她多想,拉起枼九歌的手腕便快步向外走去。
枼九歌没有挣扎,任由萧月拉着自己走向枼府大门,心中总觉得一切并不真实。
思绪混乱之际,枼九歌一个不小心便踢到了枼荃庭院中摆放的竹椅,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划破了宁静的夜。
萧月紧张地拉着枼九歌飞身躲进了一旁的树丛中,眼睛警惕得观察者枼荃屋中动静。
此时枼荃正解衣欲睡,忽闻外面有声音,奇怪地问道:
“这么晚了,是何许人仍在外面走动?”
一旁的殷娴似是对外面的情况毫不意外,便说道:
“不如,我去门口看一下吧。”
便慢慢地走到了屋子门口向外相望,环顾四周,发现了躲在树丛中的萧月与枼九歌,心下自然明了。
“我当是谁呢,原是府中养的猫。无需大惊小怪,老爷还是早点歇息吧。”
殷娴故作轻松地说道。
枼荃虽是感到奇怪,确也没有怀疑殷娴的话。困意袭来,他便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宽衣解带,准备就寝。
殷娴轻轻地吹熄了床边的蜡烛,似是了却一桩心愿般安稳入睡。
躲在树丛中的萧月与枼九歌见枼荃屋子里的蜡烛已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萧月便匆匆拉着枼九歌径直出了枼府大门,上了早已准备在一旁的马车。
经过一夜的疲劳奔波,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座高大阔气的宅子门前。次宅不是别处,正是樊洛离的住所。
萧月扶着枼九歌下了那车,向樊府大门走去,不料却被守卫拦住。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守卫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烦请知会樊公子一声,直说九歌在门口等候。他便明了。”
枼九歌面容诚恳道。
“好吧,你且在此等候。”
守卫带着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走进了樊府。不料,樊洛离正在院子里练剑。守卫不好打扰,便只得站在一边。
樊洛离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一旁观赏的姜瑜也毫不逊色,随即坐在琴旁,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斜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一折连着三叹。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曲毕剑止,樊洛离与姜瑜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樊洛离慢慢走向姜瑜身边,撩起他的一丝秀发,宠溺地问道:
“你这琴技可是越发地精湛了,可是背着我有偷偷地练习了”
姜瑜低头,脸微微一红,害羞地说道:
“怕是我琴艺不精,便再是无法与你合作秋瑟吟了。”
樊洛离开怀大笑,伸出手想要将姜瑜拥入怀中。余光一瞥,却看到了现在一旁的守卫。便问道:
“子夜,你可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不好好看门,竟来这里搅我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