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看看,让那朋友再多给点,不能让您几位白忙活”。
“这算什么,不过这弦可不好弄,主要是太费功夫了,这一浸一晒都得自然风干,真做出一根好弦来,没有一年半的时间太难了,想快点也行,半年的弦最多用两三年就废了,特别容易开胶断弦”。
“慢慢弄吧,尽量出好弦”边瑞说道。
有了二奶奶家三人加进来,边瑞这五千就拿不出手了,就算是给‘朋友’做,那五千块,摊到一年半时间,每个月才几百块,还得五六人分,这就不合适了。
“行,钱不钱的无所谓,只是一时间想起来自己还会这门手艺,想教给两媳妇,别我一蹬腿,这手艺没人做了”二奶奶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帮妇人们说话,边瑞就不合适呆着了,反正老辈人干活就喜欢妯娌几个一起,坐在小院里一边聊天一边干活。
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边瑞继续埋头凿自己的琴槽。
挖琴槽挖累了就去给菜园子浇点水,或者抚上一曲琴,要不就是提笔研墨,去空间里临上一笔字,画上一笔画,反正想干什么干点什么,自由的让人想起飞!
江南的地界,六月中天气已经就见威力了,大太阳一出来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热,就算是山村中,那温度正午时分也开始有点炙人。
好在边瑞摆脱了一身膘,现在体脂也就十二左右,可以说这小身材足够城里的腐女们看到流口水了。
月白短衣,配上齐膝的裤衩,永远的塑料拖鞋,这就是边瑞过夏天的标准打扮。
步入了夏天,村里的农活也就多了起来,像是春玉米、春油菜、花生,水稻什么的一茬接一茬都开始收了。好在现在各家各户都有手扶拖拉机,还有各种农机,也不像以前一把镰刀一挥就是一天,现在开着机器田里转上一圈很快就把地里的庄稼给收了。
边瑞自己没地,老祖名下就是两亩小菜园子,不过边瑞家是有地的,所以边瑞得帮着家里收庄稼。
边瑞家的稻子田是梯田,处于小丘的中部,曲里拐弯的差不多有六亩多,这个小丘都是农田,一水都是稻子,因为这个小丘好引水,旁边的大山上有一沽山泉直接流过小丘的梁子,于是边家村的祖宗们就把这泉给引到了小丘上,开出了这一片水田。
现在田里自然没水了,要是有水还收的哪门子稻子。
早上一起来,边瑞啥事也不干,直接奔回了父母家里,吃了早饭便和祖父、父亲一起开着手扶拖拉机去田里收稻子。
祖孙三人到了田里,发现还了有轮到自家,旁边的七伯家田里还剩一小半。村里一共两台小型的水稻收割机,所以大家得轮着来,先收谁家后收谁家都是村里统一抓阄,抓到几号就是第几个收,公平公正。
没到自家那就过去帮忙搭把手呗,于是祖孙仨人过去帮边瑞七伯家的忙,主要是跟在机器后面捡漏的稻子什么的,要人力干的重活已经几乎没有了。
边瑞到是分到了力气活,就是等着收割机的仓满了,推着两轮的板车去接稻子,然后送到旁边的拖拉机斗里。
正忙活着呢,九婶走了过来。
“小十九,你家里的车带冷气是吧?”九婶问道。
边瑞点头说道:“是啊,可以冷藏的,您有什么要帮忙的?”
“家里种了几亩小香瓜,我和你伯准备拖的远一点卖,瓜贩子上门给的钱太少了”九婶脸色有点不太好,估计是瓜贩子给价跟她的预期差太多了。
小香瓜边瑞知道啊,圆不溜丢的青皮,最大也就一斤左右,于是问道:“不会吧,香瓜卖的可不便宜,明珠那里一斤十块多呢”。
“所以我和你九伯准备拉远一点卖,瓜贩子才给九毛一斤这不是开玩笑么”九婶回道。
“老九家的,你拉去也不合算,过高速多少钱?到了人家那地方乱七八糟的下来,辛苦好几天,多赚不了多少钱,而且你这一车瓜,不去批发市场跟本不好卖,你要是去批发市场?那边没路子还不得被人扒层皮?到时候检测一路下来,要是再遇上个菜霸什么的,你还不如卖给菜贩子省点心呢”七婶在旁边接口说道。
“那怎么办?”九婶被七婶这么一说,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这情况也算是普遍现象,农民种点东西在田头卖不起价,市民在菜场吃不起菜,钱都被中间环节给赚去了,不说别的,只看城里各大菜场一个摊位多少租金就知道了,更别说路上各种环节,层层加码之后,到了市民的桌上,地里一两毛一斤的大白菜就成了一块多,就是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