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掌柜也反应极快,在大门口挂了一个‘包场暂不对外营业’的牌子,将大门反锁了。
有专业的衙役去检查尸体和现场,抽了一个空,冯敏把李邺拉到一边,低声道:“今晚平康坊还出了一桩命案。”
李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在山水大酒楼旁边巷子口,我刚从那边过来,麻烦大了。”冯敏叹了口气。
“死者有身份?”
冯敏点点头,“大理寺少卿孙冕的侄子,你说麻不麻烦?现在大理寺官员把那边接管了,我才脱身过来。”
李邺一怔,连忙问道:“莫非死者是孙济良?”
“正是他!”
怎么会这么巧?李邺心中着实疑虑重重,孙济良强行要石莲陪宿,被自己阻拦,然后孙济良死了,石莲也死了,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孙济良怎么死的?”李邺又问道。
“被一把飞刀射入后颈,很厉害,喉咙都射穿了。”
“什么?”李邺的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
李邺把酒楼的后续事宜交给成掌柜,他自己则赶往相国府去见祖父,这两个案子李邺已经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针对自己。
李林甫还没有睡,他冷静听完了孙子的诉说后,缓缓问道:“对方用的是什么飞刀?”
“和孙儿一样的飞刀,也是一把柳叶飞刀。”
李林甫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是有人想栽赃伱,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叫石莲的小胡娘也被他们收买了。”
“祖父的意思是,事情没有那么巧?”
李林甫淡淡道:“如果她不被收买,怎么可能那么巧在楼梯上和你相遇,当着孙济良的面拉着你手,孙济良怎么可能不暴怒?这样,所有人都看见你和孙济良发生了争执,也看到你把孙济良挟持带下去了。”
李邺叹了口气,“所以她被杀,对方也是为了灭口?”
“一点没错,让人以为她害怕被报复,所以才自杀。”
李邺不解道:“为什么要栽赃给我?”
李林甫冷笑一声,“你要明白孙济良的母亲是谁?”
“孙济良的母亲叫宇文惠,是宇文融的女儿,宇文螺的堂姐,孙济良的祖父孙晋当年也被宇文融一案牵连,被罢了官,他两个儿子却混得不错,长子孙冕,现为大理寺少卿,次子孙韬为同州刺史,看来有人是想挑起我和宇文家族之间的斗争了。”
“明天大理寺会有人来抓我吗?”
李林甫摇摇头,“你可是县公,任何人想抓你,必须先禀明天子,罢黜你的爵位后才能动手,否则爵位还有什么意义?”
“多谢祖父解惑!”
李林甫摆摆手,“这不是栽赃你那么简单,这是对我推荐韦见素出任吏部侍郎的回应,对方是想挑起宇文家族来对付我。”
“为什么会选择从我下手?”
李林甫淡淡道:“因为去年你父亲迎娶了你母亲,让宇文家族非常不满,婚礼那天,宇文靖还特地派人送来一身旧衣服,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吗?”
“对!这件事我没告诉你父亲,我就隐忍了,但我知道宇文家族对你和你母亲都极为不满,现在你涉嫌杀死孙济良,宇文靖的侄外甥,新仇旧恨,不管是不是你杀的,宇文靖都要爆发了。”
李邺冷笑道:“宇文靖就算气死也和我无关,现在我首先要摆脱这个杀人嫌疑,我可不希望这种所谓嫌疑来影响我的生活,大后天我还要替高翁上场打球。”
“高力士又请你打球了?”
李邺点点头,“下午他找我过去!”
“他倒没有给我说一声。”
李林甫想了想,便缓缓道:“也罢,你就好好替他打球吧!孙济良事件我来安排,一般而言,如果是刑部来的官员,那就是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