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只是,若说他之前想做沈家家主只是看不惯沈父的行径,现在就已经是下定决心非要这家主之位不可。
若不然,还不知道沈父会做出什么会让沈家大祸临头的事情,连精武候的女儿都想染指,沈栎实在是不知该如他胆大妄为,还是说他色迷心窍。见黄尘烟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沈栎勉强的笑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黄尘烟疑惑的看着他,见他神情逐渐恢复,只以为沈父是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不由在心底暗骂一句。
过了半个时辰,里面的烛火才吹灭,黄尘烟的手都冻的冰凉,沈栎留在外面放风,而黄尘烟则偷偷的从窗户翻进去,拿过沈父扔在桌子上的衣裳翻找起来。
不过片刻,黄尘烟就翻到钥匙,面上立刻露出笑意,刚准备离开,脚掌却是不小心碰到放在地上的铜盆,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黄尘烟面色突变,暗道糟糕,还没来得及离开,床榻上的沈父就坐起来,一眼就瞧见屋子里的黑影,顿时高声叫起来。
守在外边的家丁连忙推门进去,沈栎在外头看着这一幕,心头大急,刚站起身,准备冲进去,就看到黄尘烟透过窗户冲着他偷偷摆手,他起身的动作一顿,瞧着转眼间就被沈父家丁围住的黄尘烟,狠狠的握住手掌,扭头离开。
屋子里的烛火随之点亮,沈父原还以为来的是想要杀他的刺客,等他看清楚是黄尘烟之后,顿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好似她没穿衣裳似的。
黄尘烟厌恶的皱眉,见他竟然意图伸手摸自己的脸,当即伸手拍掉他的手掌,冷声警告,“你若是再敢随意动手,日后就做个残废好了。”
沈父被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寒意吓了一跳,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没敢吐出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他顿时恼羞成怒,“黄小姐,你大半夜潜入本人的房间,纵然你是精武候的女儿,可这做贼之事,恐怕你也得给我一个解释。”
原本沈父还想着怎么逼迫黄尘烟就范,此刻看着她自投罗网,心里头立时欢欣雀跃起来,只道是欢欣雀跃,在他看来,像黄尘烟这样的京城贵女都是从未吃过苦的,只要借着她偷盗的名头将她光个几日,她自然就会乖乖听话了。
到那时,他还不是想怎么蹂躏都成。想到这儿,沈父不由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挥手叫家丁将她拖下去关起来。直到黄尘烟的身影彻底消失,沈父才收回目光。
沈栎回到屋子里,想到之前的那幕,气的一拳捶在桌面,当即派人前去将黄尘烟的婢女请来商量此事,这才发现沈父已经将黄尘烟的婢女一起抓住。真武得知此事,原是想要硬闯暗牢前去救人,可碍于黄尘烟此次出来的目的,实在不宜将事情闹大,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依着沈栎的要求,传信给夏子衿。
夏子衿从信里得知黄尘烟被关起来,顿时明白她是为了自己才这般隐忍,随后她才拆开沈栎送来的密信,等看完内容,顿时气的胸口不住起伏,一下子折断手上的玉簪,眼底难得的露出杀意来,“看来这沈家家主的确是该死!”
她一下子将信件拍在桌子上,就准备起身去找夏盛卿,同他商量亲自出城前去柳州一事。然而她刚刚转身就看到夏盛卿从门外进来,当即笑起来,走到他跟前,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顺带将沈父那些个龌龊想法说与他听。
夏盛卿以往也瞧过这京城世家大族里的纨绔子弟,可如同沈父那样荒诞的,还是从未见过,得知黄尘烟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他也忍不住心急。可若是放夏子衿一人前去,他又不放心,一时间左右为难。
瞧着他犹豫,夏子衿不由自主的抓起他的手掌,“盛卿,尘烟此次多是看在我的情分上才去的柳州,若是她出了事情,我日后怕是无颜再见精武候了。上次莲妃挟持不成,还暴露了自己的痕迹,她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再次下手,只要我掩盖行迹,悄悄出城,定然不会有事的。”
见她眼带祈求的看着自己,夏盛卿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到底是没法子拒绝她的请求,“也罢,只是一定要多加小心。”
正说着,新换的管家突然来报,说是荣王世子前来拜访。夏盛卿不由同夏子衿对视一眼,二人面上都露出惊喜来。
荣遇在小花厅等了一会子,就看到夏子衿同夏盛卿挽着手前来,心里不由自主的吃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