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的身子,您若是实在心里难受,不如扇老奴几耳光消消气?”
月静安见她眼露担心,摇了摇头,“嬷嬷,本宫实在是气,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本宫的苦心,若非他执意阻拦,夏子衿早就已经死了,若是此次的事情牵扯到夏子衿那个小蹄子,还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举动,你叫本宫如何不忧心?”
嬷嬷从小匣子里取出药膏,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道:“娘娘,您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依老奴看,明珠公主虽然狐媚了些,可也不是个蠢的,必然会想法子同夏启轩撇开关系,若不然当初,她也不能迷惑了殿下,想必是有些手段的。”
听到她这般说,月静安不由瞥她一眼,随即轻笑一声,“你说的不错,夏子衿那小蹄子,多少有些手段,若不然当初也没法子迷惑了盛卿。”
见她不再担心,嬷嬷才收起药膏,放进匣子里,扶着她到一旁的锦榻上躺下休息。
黄尘烟自然是得知了此事的,同样忧心忡忡,连夜避开众人赶到驸马府。管家听见敲门声,打开看着她带着帏帽,身子藏在宽大的斗篷里,不由一愣,刚准备去通报,就见黄尘烟竖起中指压在唇瓣上,他立时反应过来,连忙请她进府,又四处看了眼,才将府门关上,领着她一路往主院走。
今晚正好轮到馨儿守夜,她正坐在长廊下,借着外头的光绣帕子,负责看守院门的小厮就急急忙忙跑到她跟前,说是有客人求见夏子衿。
馨儿看了眼天色,禁不住觉得奇怪,放下帕子跟在他后边过去,就看到黄尘烟满眼焦急的站在院门口候着,连忙行礼,“奴婢见过黄小姐。”
黄尘烟摆摆手,示意她起身,“子衿可睡了?”
“还没有,公主和千岁爷还在屋子里商议事情。奴婢这就带您过去。”馨儿摇头,随即转身向夏子衿和夏盛卿平时就寝的屋子走去,敲了敲门。
夏子衿正同夏盛卿商量怎么让夏启轩同这件事情撇开关系,今日她特意叫夏盛卿去了那些被状告的官员家里,无一例外的发现他们的府邸附近都按上了暗桩,就里府里,也都是监视的人。
由此可见,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原本夏子衿还打算从那些官员入手,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他们将此事给烂在肚子里,现在看起来是行不通了。
不管那些暗哨梳夏天勤安排的,还是明圣帝布置的,这些官员都已经是废子。她正心烦意乱,就听到馨儿禀报,说是黄尘烟过来,立刻叫馨儿请她进来。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馨儿进来后,立时端着茶盏出去重新泡了一壶热茶进来,替她三人各斟了一杯。夏子衿捧着茶盏,手指抚着上边的花纹,“尘烟,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明圣帝指派她审理此案,即是对她的认同,毕竟此前都没有女子处理朝政的先例,但同时也是明圣帝对她的审查和试探,若是她在此事中偏袒任何一方,都会被明圣帝冠上和对方勾结的罪名,那么,她长久以来积攒的好感就瞬间没用。
黄尘烟见她满脸无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看了眼馨儿,馨儿立刻识趣的退出去。
“子衿,我这有个法子,就是不知行不行。”黄尘烟有些犹豫的开口。
夏子衿瞬间扭过头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期盼,“什么办法?”
“那些买官的官员皆是在江南水患之后上任,若是有法子证明夏启轩收到的那些买官款都用来回馈百姓,皇上纵然再生气,也不能不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着想。”黄尘烟眨了眨眼睛,“更何况,那些买官的官员都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并非都是无能平庸之辈,夏启轩此举,也不算是诚心祸害大莱朝堂。”
夏子衿听着她说完,眼睛顿时亮了,“尘烟,多谢。”
这法子黄尘烟想了一天一夜才想清楚,虽然冒险了些,但就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补救方法了。夏子衿深吸一口气,神情激动的规划她刚刚提的办法。
夏盛卿瞧着她这模样,指了指她眼下的淤青,“子衿,既然有法子了,你该去休息了,若不然,明日出去,你怕是一双眼睛都要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