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回了大魏,若是如此,他到时候不必担心。只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有些惆怅起来。他叹了口气,随即挥了挥手,“本世子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第二日一大早,夏子衿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无人,而她的胳膊底下正压着半截袖子,自然就是夏盛卿昨夜的衣着。她不由觉得奇怪。馨儿吩咐丫鬟端着热水进来,恰好看到她迷惑的样子,掩唇一笑,“王爷清晨就走了,说是去什么酒楼先去探路,公主睡着了,王爷心疼您,就没叫奴婢喊起您。”
“这袖子,是王爷自己割的,说是怕吵到公主睡觉。”馨儿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公主,王爷对您真好。”
夏子衿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嗔了她一眼,“就你贫嘴,好了,扶本公主起来洗漱。”
馨儿立时会意,挥手让那些个丫鬟退下。毕竟这些丫鬟可还不知道夏盛卿不是太监的事实。馨儿想到自己在晓的夏盛卿的身份时的心情,心口还是忍不住如同打鼓一般。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盛卿竟然不是太监。不过如此也好,最起码,公主不用守一辈子活寡,别的女子有的,公主日后都会有。夏子衿如今拿她做心腹,许多事情都不曾瞒着她,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夏子衿的心思。
馨儿眼底心底都只有夏子衿一人,在其他人眼里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她这儿,她就是觉得夏子衿可以成功。她可是看着夏子衿一步步爬起来的,她觉得,若是夏子衿愿意,定然能够拿到皇位,至于别的什么条件,她不懂,也不愿去想。
夏子衿起身,就看到铜镜里边自己锁骨上的吻痕,想到夏盛卿昨日柔情似水的模样,脸颊上飞起两团红霞,由馨儿扶着,踩着凳子跨进浴桶里,整个身子,出除了脑袋,都泡在水中。
温热的水流夹杂着药力清洗着她略带疲倦的身子,夏子衿舔了舔唇角,眼底眸光一闪,整个身子靠在桶壁上,由着水流漫过她光洁如玉的肌肤,闭着眼询问,“你刚刚说的可是盛卿去了酒楼?”
“是。”馨儿执着楠木制作的葫芦勺,不时舀水浇在她的胳膊上。
见夏子衿的面颊红润起来,她才搁下勺子,拿起一旁的蛋液,浇在夏子衿散开的发丝上,细细的揉搓,夏子衿闭着眼,轻轻应了一声。她此前就答应林润玉与他合作,今日是约好见面的日子,夏盛卿先去也无妨。
左右林润玉还不清楚她的意图,想要与她合作,就不会做出越矩的举动,这一点,林润玉应当清楚。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犹如暮年老者,对于外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对于林润玉,她却是一心一意的关注着,自是知道现在的林润玉,与她才进宫时那个浑身带着傲气的男子不同了。
如今的林润玉,只怕心机深沉,不比林王差。夏子衿站起身,由馨儿服侍她换上衣裳,一步步走到铜镜前,梳洗完毕,才叫车夫备车,前往酒楼。
伙计一早就在外边候着,见到夏盛卿来时,他先是一怔,但还是迅速上去禀报给林润玉去了。得知夏子衿没来,他忍不住皱眉,但夏盛卿的底细,同样不可小觑。
因而,他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叫伙计将人请上来。夏子衿过来时,伙计刚准备上去禀告,就被她出言制止,“本公主自个儿上去就是了,就不劳小哥跑来跑去了。”
伙计面露苦涩,不敢反抗。毕竟林润玉特意吩咐过,不能得罪夏子衿。若是他因此惹恼了夏子衿,说不得他这刚刚升上来的位子就要重新让出去了。前头那人的下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儿,伙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身子站的笔直。夏子衿瞧着他这样子,不觉哑然失笑,抬脚向二楼厢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边谈笑风生的声音。
她看了眼馨儿,馨儿立时叩门。夏盛卿面上的宠溺毫不掩饰,冲着面前同样假仁假义,皮笑肉不笑的林润玉笑言:“当是公主来了。”
站在林润玉身旁的婢子接到信号,上前去打开门,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迎夏子衿进去。这副样子,倒是与先前伺候林润玉时的妖媚判若两人。夏子衿细细瞧了她一眼,跟着就收回目光。
林润玉向来喜欢做戏,此刻见到她过来,自认为使了法子将她控制在手心,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绑架那婴儿的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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