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这战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可不管是谁赢谁输,苦的都是这颍州的百姓,他身为颍州知府,向来只读文书,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很,这个时候,倒是没法子为保护一城百姓奋战。想到此,萧符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爷,前头传来消息,说是粮仓被烧了。”管家恭敬的鞠躬,“不过好在长孙殿下抓住那烧粮仓的人,现在正在审问呢!”
“什么?”萧符猝然站起身,满眼震惊,脑子里各种念头转过,心急如焚。
粮草向来是行兵打仗的根本,若是没有粮草,只怕这些士兵健齿白不到三日。看样子,只能让那些富户拿出粮草来先应急了。
消息很快就通过信鸽传到夏子衿手里,等看完信件里的内容时,夏子衿唇角就嘱了冷笑,就如荣遇所说一般,那些大魏士兵如此简单就混进来,定然是城中有了内鬼。
就不知道,这在城内接应对方的到底是什么人。好在夏启轩抓了个活口,若是有法子从他嘴巴里问出这奸细是谁,倒也没什么大事。但据信里说的,那被抓住的士兵嘴巴硬的很,到现在都是一字不提,这样子,倒是麻烦许多。
想到这儿,夏子衿颇为烦躁,犹豫片刻,就招呼真文进来,吩咐他亲自带兵押送粮草,赶往颍州支援。
等真文出发后,夏子衿心头的不安才稍稍降下一些。京城里的势力多数已经被她控制。但林王府的底牌,她依旧没有查出来。林润玉的心思,她已经知晓,就不知道林王是什么态度。若是她离京,前去战场,这京城说不得就会落入林润玉手里。
夏子衿一阵阵烦躁,这场战事,因着林润玉的心思,注定要变得更加复杂。一想到这人前世折磨自己就罢了,今世还来给自己添堵,她就忍不住气结。
颍州关押俘虏的地牢,荣遇单只隔壁上绑着绷带,望着被吊在十字架上的大魏士兵,冷笑两声,抓起一旁烧红的烙铁就对着他身上按了上去。
凄厉的惨叫声立时响彻整个牢房,让的其他关押在这的犯人都是浑身一颤,吓的差点儿尿出来。偏偏这俘虏承受如此酷刑,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仍是恶狠狠的瞪着荣遇,嘴巴闭的紧紧的。
瞧着他这般样子,荣遇不禁唏嘘,若非二人是对手,他都忍不住敬佩眼前之人了。毕竟这样的酷刑可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对方坚持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出乎他所料。正想着,就听见脚步声传来,荣遇扭头,就望见萧符的身影,当即放下铁烙,“知萧大人怎么来了?”
“世子,这人可说出什么了?”夏萧符双手抬起,冲着他拜了一拜,不动声色的瞟了眼这俘虏,继而皱着眉发问。
“不曾。”荣遇摇头,神情间带着遗憾,“实在是个硬骨头,可惜了这样的人竟是本世子的敌人。”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的惋惜没有半分作假。那大魏士兵冷笑,闭着眼,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萧符转身,凝神望着他,又转过头来冲着荣遇一拜,“世子有伤在身,这人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招认的,世子不如先回去休息,微臣在这审问他便是。”
“也好。”荣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荣遇的背影,萧符漆黑的瞳仁里漫出一丝丝的黑线来,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看向那挂在架子上,半死不活的俘虏,接着荣遇刚刚做的事情来审问他。
荣遇回到营帐后,就听见外头鸽子扑腾翅膀的身影,掀开帘帐走出后,一只鸽子就顺势落到他的肩膀上,他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就望见上边三个人名,以及夏子衿的分析,瞳孔骤然收缩,抬起头,四处看了眼,一头钻进帘帐内,将信件烧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这三个人,自然就是夏子衿怀疑的人选,而萧符的名字赫然在例,夏启轩的名字同样在内,另一个则是先前在夏天勤手底下任职的将士。
后两个名字,荣遇倒是可以理解。可这萧符,是夏子衿当初亲自举荐的,怎么会被怀疑。且这萧符,当初他与夏子衿一起前来颍州赈灾时,亲眼看到他关怀百姓,那样子,不似作假。若他当真是奸细,为什么要帮助夏天勤?
荣遇越想越不明白,偏偏夏子衿在信中又不肯说清楚,一切都要他自己来猜测,委实是想的脑袋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