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只是皇上登基不久,加上本宫这些日子病体未愈,这才没来得及告诉皇上。”
“没成想……”夏子衿顿了一下,跟着陡然加大音量,“此事竟被有心人翻出来陷害太妃和九千岁,当真是其心可诛!这背后之人,端的是什么居心!”
她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林王,林王的身子不由一抖。皇帝恰好看到这一幕,知晓此事是他这个皇叔安排,实际上,他是希望此事是真的,他身为皇帝,却要听从夏子衿的话,实在是憋屈。
因此,他才会纵容林王对付夏子衿你。可没想到,他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的事情,只怕要惹的夏子衿彻查了。皇帝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开口当个和事佬,“皇姐,先前那宫女已经说了,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林皇叔也是关心则乱,此事既然已经解决,日后就不必再提了。”
“传朕口谕,日后谁也不得拿九千岁的身份胡乱攀扯!”像是怕夏子衿不接受一样,皇帝迅速加上这一句。
夏子衿心有不满,还想要说话,就被夏盛卿拉住袖子,又考虑到这次应当是夏盛卿使了什么手段,才让血液没有相融,若是继续闹下去,指不定翻出什么来,只得不情不愿的咽下嘴巴里的话。
“微臣谢皇上隆恩。”夏盛卿当先一步开口谢恩。
月静安自打被带上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夏盛卿被为难,夏子衿据理力争,袖子里的手掌攥紧,她是清楚的,夏子衿的话并非没有漏洞,若是细查,谁也讨不了好。
皇帝有心包庇林王,因而才会草草结束此事,月静安心思涌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由婢女扶着回去,因为她宫殿里的东西都被封着,因而她还要去惠太后宫中住上几日。
夏盛卿拉着夏子衿匆匆回府,刚坐上马车,夏子衿就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声,“盛卿,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昨夜李芸娘来找了本王,将林王准备滴血验亲的事情告诉了本王,本王事先用食盐搓了遍手掌,又在食指上摸上细盐,方才滴血验亲,血液破开皮肤就碰到手掌上的食盐,落进去后,自然就无法相融。”夏盛卿浅笑。
最重要的是,皇帝身边那个太监,原就是他的人,只是林王自以为收买了他而已。那盆水里,一开始就有少许盐分。夏盛卿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到她今日的维护,心头滚烫,“子衿,今日还要多谢你。”
“你我之间,同生共死,何必说这些。”夏子衿轻笑,满足的靠在他怀里。
天知道她今天听到林王说要滴血认亲时一颗心都差点停住了,想到这人昨日里就知道消息,今早也不知道给自己提个醒,夏子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尖细的指甲就在他腰间的柔肉上掐了一下。
夏盛卿正抱着她,冷不丁被掐了一下,就是一阵疼痛,“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子衿,你这是做什么?”
夏子衿幽怨的看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你既然早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晓得告诉我一声,倒让我平白为你担心。”
她这一眼含嗔带怒,看的夏盛卿心痒痒,加上他已许久没有开荤,当即眼睛就红了,捉住她的小手,唇瓣就印到她的嘴巴上,夏子衿愣了一下,很快就闭上眼睛。
好大一会儿,夏盛卿才喘着粗气停下来,若非这会儿是在马车里,他当真是要忍不住了。夏子衿好笑的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
夏盛卿顿时说不出话来,她这举动哪里是安抚,分明就是挑逗。
一直坚持到了府门口,他才喘了口气,抱着夏子衿一路回了院子。府里的人对此早就司空见惯,毕竟九千岁宠着长公主是注定的事情。这些日子府里都没有主子,现在两位主子终于回来,他们这些下人才像是找回主心骨,平日里干活都有劲了。
林王回到府里后就气的砸了书房里的茶具,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岔子,他费尽心思打探出来的消息,竟然是假的不成?可今日,夏盛卿的血液明明白白的与月静安的不相融。
实在是匪夷所思!林王看着墙上挂着的山河图,越发烦躁,猛然拽过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踩,就凭着夏盛卿对月静安的在意,要说他们之间没关系,他绝对不相信!
林润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披头散发的颓废样子,禁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