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直接表达敬佩或类似的情感,因为他们总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同门。
不过他们也是诚实的,在对方可以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时,依然会发出微妙的赞叹。
“这里可以用这个法术,将岩石视为一种元素进行塑造,忽略它的复杂性。”
起司将一块形状并不合适的冻岩画上塑能学派的沟通纹路,这是学派内部用以加强学徒与对应元素联系所用的,现在被他用来加强对顽石的影响力。
“我真的怀疑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你要知道我们的研究都是从点到面的,你却好像吃了一整个杂货铺,什么派系的魔法都会一些。”
这也是赞美,是对起司过于丰富的杂学的赞美。专精从来不是灰袍们引以为傲的地方,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专精于一,只是因为这是为了抵达真理最近的道路,而他们旺盛的好奇心和学习欲则不断对无法从其它角度进行研究感到微妙的沮丧。
除了起司,他好像对自己的专业一窍不通,而除此之外无所不知。
“只是为了降低危害而做的小准备而已。你们也不愿意我修完房子后半夜会钻出来触手吧?”
起司干笑了两声,这话不完全是玩笑。如果他真的和其他同门一样,遇到事情就用禁忌之力解决,那远了不说,苍狮肯定已经沦为了不可名状的人间炼狱。
起司的专业,与其说是禁忌研究,不如说已经渐渐变成了反禁忌研究,正因为他接触并掌握过那种可怖的力量,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的用其他力量来压制乃至反制它。
“那样也许也不错,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长夏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说。
若说除了起司之外,灰袍之中谁最有可能成为对抗邪神的先锋,那或许就是长夏,理由很简单,与极端混乱的邪神相反,长夏对自我的剖析使得她具有极强的秩序性。
这意味着或许在邪神投影出的扭曲空间内,女法师依然可以神色如常的行动而不受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她并不顾虑起司的原因。
“放心,从你们带回来的消息看,等这个傻子想要召开会议的事传开,你想要什么乐子都有。”咒鸦的语气有些阴沉。
他对起司的想法同样没有抱着多高的期待,在他看来,同门之间能够信任的人是很少的,因为他们所图谋的利益太大,大到可以让灰袍法师也变的不顾颜面。
不过咒鸦也不发对起司的行动,因为他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这就是他和银匠所不同的地方。
“你知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长夏忽然对咒鸦说。然后不等他回应就继续说,
“你总是会让人想起摆脱不掉的麻烦。”
“我更愿意称其为正视问题和直面问题。”
再然后,长夏就对咒鸦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