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晴爸爸被他的态度气得直吹胡子,于晴妈妈则只能抬腿踢踩罗九川。
“叔叔,阿姨,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我试图把他们带出去,找个地方坐下好好把话说清楚。
可我也不知道我的那句话触碰到了于晴妈妈的雷点,她从罗九川手里抽出手后,竟然转身就打了我一巴掌。
太突然,我一时间傻了眼。
罗九川揪住于晴妈妈的领口,用力一扯一摔,于晴妈妈立马撞上了墙头。我们都在医院的长廊里,过道不是那么宽敞,所以于晴妈妈摔得不轻,脑袋撞出闷响。
“罗哥!她是老人家!”我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怕于晴妈妈出现三长两短。
罗九川早就没了耐性,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往于晴妈妈身上一砸,拽着我胳膊就往电梯口拖,丝毫不管于晴爸妈在后面哭的哭、骂的骂。
被拖进他车里的时候,我的手腕上出现几道深深的红印。
我吃痛地揉着手腕,气恼地瞪住了罗九川:“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老人家的身子骨不如年轻人,你以为他们经得起摔摔打打?”
“很好。”罗九川盯着我一个劲地冷笑,点了一根烟后猛地吸了两口,然后竟然直接把烟雾喷在了我脸上!
我被呛得直咳嗽,挥手想把烟雾扇走,罗九川却把手里剩下的烟头往车窗外一扔,捏住我的脸就亲了上来!
我被他的戾气吓到了,连推带踢地把他弄开时,他竟然咬着我的唇肉不肯松。
我用力扯出,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似的,也不搭理我,锁上车门后打了个电话:“给我查查看于晴被姐夫带去哪里了。”
挂断电话后,罗九川仰在靠背上,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老子凭什么无怨无悔地任由你差遣?”
我的嘴唇痛得直抖,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经肿了。
鼻子酸得想哭的,但泪水被我及时收回去,流进了心里:“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天下没女人了?你非吊在我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
“我这么大,就没有追不到的女人,没尝过,当然不甘心放手。”他说着,肆无忌惮地开始在我身上扫视,着重在我胸口瞄了几眼。
我被他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头气蒙了,就在我思索着该怎么把之前的罗九川给劝回来时,突然有人敲响了车窗。
是个陌生男人,我不认识,看罗九川的神情,他好像也不认识。
罗九川不搭理,陌生男人就一直敲车窗。
渐渐的,另一侧也来了个陌生男人开始敲车窗,听得人心浮气躁。
罗九川启动车子想走时,竟然同时出现两辆车堵在了他的车前和车后。
这阵势有些骇人,我惊恐地瞄了罗九川一眼,余光却瞥到其中一个男人好像在打电话,还有人朝着我拍了张照片。
罗九川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打开车窗就骂:“滚!竟然敢堵老子的车!”
“先生,你的车涉嫌几起交通事故,请配合调查。”
我松了一口气,他们是便衣警察?
罗九川窝火地黑了脸,等看到他们出示了证件后,才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
我得了自由后赶紧下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罗九川押上车,再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人开着罗九川的车缓缓驶离医院。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便衣警察办案,所以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郑女士,我送你回去。”有个陌生男人没走,说话也很客套。
我戒备地摇了头,但他微微弓腰保持着请我上车的姿势,大有一种我不答应他就一直僵持着的打算。
我假装没看到,走到一边给于晴爸妈打了个电话。
两位老人依旧骂骂咧咧,于晴妈妈甚至还骂我是勾引于晴男朋友的婊子。我不知道于晴以前跟他们说过些什么,反正我想招待她爸妈的心思被骂没了。
乘上公交车时,我无意间看到刚才的陌生男人开车跟了上来。
我心里微微一紧,刻意观察了下,他竟然跟了我一路。直到我走进小区,他才开着车离开。
我这是被人监视了,还是被人盯上了?
惴惴不安地往居住楼走去时,我远远看到楼道前站着一个人。
走近之后,那人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等我看清楚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如临大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