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老家伙。”
我沉默下来,没想到暴柄青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良久,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然后说:“不过这样的话,至少你该庆幸。无论他后来对你怎么样,但他至少让你不用再过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暴柄青却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吗?”
我一时哑然。
“我给他充当过打手,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在地上被十几个成年人踢来踢去。也为他杀过人,手里沾过不知道多少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的鲜血。”暴柄青越说眼神愈渐冰冷:“还帮他贩过毒,卖过军火,管过账,帮他收过高利贷……”
“是,他确实改变了我的生活。但老子把灵魂都卖给他了!”暴柄青说着渐渐红了眼睛,然后猛然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我叫了一声:“你要去哪?”
暴柄青头也不回的说道:“饿了,出去弄点吃的。”
我怔了一下,说到饿,我的肚子也早就咕咕叫了。
但这个时候,外面应该还有不少地痞流氓才对,他就不怕出去再给人抓着吗?
但暴柄青已经离开了。我叹了口气,枕着双臂靠在背后这面泥灰墙上,闭上眼睛想要休息。
但头顶上就是桥梁,车辆开过,不停有“隆隆”的声音一直在头顶响彻,让人难以入眠。
不过这种时候也没法挑剔的了,我知道必须要好好休息,否则明天怎么有力气逃亡?
明天我又会在哪里?
不知道……
……
而这个时候,在北口市警察局内。
侯问室的门被推开,一束光照进这个阴暗的房间里。
一个年轻警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讪笑。他侧开身子,对着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戴先生,就是这里了。”
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休闲式的西装,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而一张脸却冷得像是冰窖似得。
侯问室里挂着一个人,正是梁开。他双手都被拷着,正被拷在房间里的暖气片上。
因为铐的地方很低,他需要整个人半蹲着才行。不起来,又坐不下去,这个姿势非常难受。
这样的手段,进过局子的人心里应该都有数,大部分进来过的都得走过这个流程。
“你先出去吧。”中年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有事您再吩咐。”那小警察说了一句,便讪笑地退出门去。
中年人伸出手在旁边的墙上摸了摸,打开了灯,房间终于亮了起来。
梁开被拷在那里,低着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嘴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
中年人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仰起来面对自己:“喂,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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