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自制力,忍着没上前抢走方言早的抹布踢翻他的水桶,想闹分居也不问问他答不答应!
地方不大,他们还在商量对策,方言早已经把里外的桌子家具擦了一遍了,又从杂物堆里找出干瘪瘪的拖把,浸湿搓了搓,随便一拧半干状态就拎出来了。
“抬抬脚,你们要是没别的事能不能都走,我眼下腾不出空招呼你们。”
“都走。”徐迟挥了挥手。
“迟哥,那言早……”
“让你们走,别让我重复三遍。”
莫涯拉过江一白,“走吧,阿迟会处理的。”
江乐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跟着灰溜溜走了。
人都走了,方言早停下动作看向还留在原地的徐迟,似乎无声询问你怎么不走。
徐迟卷起袖子从他手中夺过拖把,拖了张他擦干净的小板凳示意他坐下。“坐好,动嘴指挥。”
他乐意在这住,那就陪他住着,以前也不是没住过,反正对于徐迟而言,哪有方言早哪就是家。
里里外外弄干净后天都黑了,徐迟洗完手出来问乖乖坐在小板凳看了半天的方言早,“活都干完了,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好的了?”
哪知方言早头一撇,“门口在那,慢走不送。”
徐迟真想扑上去咬死他个没良心的,以前就别扭,吃错药后更加难缠,简直要把人逼疯才算完。
“煤气没了,今晚咱们得冲冷水澡了,明天一早我再去充两罐煤气。现在先出去找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清淡点的家常菜好不好?”
时值夏日两个大男人冲冷水澡很正常,徐迟纯粹是没话找话,总之不能让方言早把他往外赶。
“我吃泡面,你回去。”
徐迟咬牙挤出个微笑,忍了。
“家里那么久没住人难保不被贼惦记,咱们一起有个伴。”
“我不是你的伴,他才是。”
他?谁?徐迟有点懵逼了,合着这货脑子断片了还对苏言宁的存在耿耿于怀?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早就没有关系了。”
“出去。”
“不信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老钻牛角尖干嘛!”
信他?都骑身上了,而且知道他几天没洗澡,明显一直混一起,两个荷尔蒙旺盛的男人,没事黏一起盖棉被纯聊天?
但是方言早没有心情和他掰扯这些,他的脑子一片混沌,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整理一下,于是他决定使个缓兵之计。
“我信你,但是我想静静。”
“只要你想,我就是静静。”
方言早皱眉次数越发频繁,“能不能不要死缠烂打的,这让我很烦。”
徐迟终于沉下脸色,竟然嫌他烦了?日子还早着呢,这就烦了,才哪到哪?
“烦也给我受着!”说着一把拽起他胳膊往外走,“去吃饭!”
反抗不了就放弃抵抗,方言早沉默着随徐迟去吃饭,再拉回来,铺床,让人从锦绣万城送了他们的衣物来,大有长期抗战之势。
睡觉的时候方言早自觉面向墙壁把大部分空位留给徐迟,徐迟大手一捞把人拖进怀里,美曰其名,“给你点安全感,怕你做噩梦。”
一语成谶,方言早半夜果然做起恶梦来,又哭又叫的,徐迟拍打着他的脸试图把他唤醒完全不起作用。
“方言早!醒过来,喂!小四眼!”不管他怎么叫,方言早仍紧闭着眼深陷梦魇。
反复念叨着,“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徐迟眉心一跳,谁和谁在一起了能让方言早变成这个癫狂的模样。
“啪”!抡圆了一巴掌下去,方言早头侧向一边,静了几秒,醒过来了。
一醒来就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一抹脸还蹭了一手湿。
疑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还问我,你梦到什么了,喊都喊不醒,瞎嚷嚷着什么谁跟谁在一起了,你梦到谁了?”
徐迟把房间的大灯打开,白色的灯光明晃晃的映照在方言早苍白布满泪痕的脸上。
方言早试着回想梦的内容,什么都没想起来。
“不记得了。”
那他为什么哭呢,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只是一想到那个记不清内容的梦,心头就针刺般的痛。
“靠!怎么又是不记得,你脑子不会是被僵尸吃了吧!”徐迟抓了抓头发,烦闷的在床边来回踱步。“你这样不行,明天联系个脑科专家,咱去看看脑子。”
方言早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残留的泪迹,擦完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躺下盖好被子,久到徐迟以为他又睡着后才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