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时花哨男脸上早没了嬉笑和玩世不恭,只剩下一脸怨怒,他双眼瞪得牛大死盯着巴斯,用腔调怪异的英文道:“在这世界上,我最讨厌两种人,一是低种姓的贱民,二就是渎佛者……看你的样子是拉美裔吧?如果按种姓制度来划分,你只能是最最低贱的达利特,连首陀罗都算不上,来呀,给我打死这个比狗还低贱的家伙!”
听完这番话,巴斯的脸绿了,原本就有点红的眼睛更红了,一副随时可能杀人的模样。
杨棠见状,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索性懒得开口劝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或坐或站在附近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显然他们发现有乐子可瞧了。当然,也有一些不愿沾麻烦的家伙悄悄退得远远的,然后用桌子搭台,站高了看。
现场的局势一触即发。
这时,主持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冲花哨男招呼道:“啊哈~~原来是都伦兄弟到了,有人看到你的手下杀了看门犬,得赔啊!”
花哨男都伦闻言脸色没什么好变化,冷然道:“不就两条狗嘛,赔就是了!”言语间,他指着巴斯继续道:“可这个家伙亵渎佛祖,我今天一定要让他去投畜生道!”
听到都伦的话,主持人顿感头疼不已,要是因为别的起因而产生摩擦,他可能还能从中调解一下,但现在巴斯涉及到了宗教问题,那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巴斯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振臂高呼道:“佛祖就是狗屁,老子信的是耶稣,你待怎地?”
这话一出,都伦血贯瞳仁,暴喝道:“给我杀了他!杀了这个异教徒!”其实如果他不喊后半句话,恐怕周围的佣兵们都会袖手旁观,不过在场超过半数的佣兵都信耶稣,听到“杀异教徒”这样的字样,他们顿时按捺不住了。
拳台下方这一块顿时骚乱起来,主持人见势不妙,一溜烟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保护好都伦少爷!”阿迪达光头叫喊出声,自己却一马当先,直接左右冲拳齐发,攻向了杨棠跟巴斯,明显把杨棠当成了巴斯的同伙,可实际上杨棠只是站得比较近而已,与巴斯更只属于点头之交。
眼见光头的拳已搠至眼前,杨棠知道再解释也无用,不禁骂咧道:“靠,还想一箭双雕,找死!”话落之时,他已用左掌扣住了阿迪达光头的拳头。
不过光头的另一拳巴斯却没挡住,硬生生被搡退了三四步,这才稳住身形。
巴斯心头惊骇不已,他没想到光头的拳力如此凶猛;可同一时刻,阿迪达光头却在心惊杨棠的爪力,钳住他的拳,令他只感手骨欲裂。
都伦也看出了阿迪达光头吃了杨棠的暗亏,立刻冲那俩中亚保镖叫嚷道:“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快点去帮忙啊!”
“少爷,我们……”俩保镖正想解释,那些被巴斯煽动的信耶稣的拉美裔已然围拢过来,照着都伦和俩中亚保镖的头脸就是一通猛揍狠砸,直捶得他们仨哭爹喊娘。
不过三百多人的地下场里,也有那么二十几号是亚裔,而且其中三分之二都信佛,所以见拉美裔那些个信耶稣的围攻都伦,这近二十个信佛亚裔当即不管不顾,冲杀进拉美裔人堆,一个二个都发了狠,往死里信耶稣的拉美人。
阿迪达光头已经觉察出杨棠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愿与之为敌,加上身后的花哨男都伦被围殴,他索性舍弃了杨棠跟巴斯,返身杀进了拉美佣兵的包围圈中。
可杨棠却不愿就此放过阿迪达光头,哦,凭什么你光头想打的时候就能够一击双拳,既攻巴斯又把杨棠给捎带上了?现在你又不想打了,就打算把攻势收回去改攻其它,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而杨棠岂是别人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的。
杨棠当即手腕一翻,一枚美国硬币突兀出现在他的指尖,只听嗖一声,追着阿迪达光头的后脑勺就去了……
这个时候,骈指如剑左右手分别插进一个拉美裔佣兵后心的阿迪达光头正听到有人喊:“杀人啦!”旋即警觉到脑后极端危险,时间上容不得他多想,勾头埋首的同时,他的右掌以及整个小臂陡然化为黄铜一般的肤色,疾速拍向脑后。
“嗙——”
一声金属炸响洞彻全场,令地下场中之人俱都心脏跳漏了一拍。同时,阿迪达光头只感后脑一疼,身体一抖,便跌跪在地上,不复方才雄风!
颤颤巍巍将已经恢复正常肉质肤色的右手拿到面前一看,后脑勺皮肉中还嵌着一硬币的阿迪达光头大惊失色,他的掌心已被洞穿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孔,虽不再流血,但其中有截指骨被生生撞断而不知所踪,所以右掌的伤即使痊愈了,光头右手的中指也已彻底废了。3750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硬币能轻易穿过阿迪达光头已经局部金属化的手,令光头骇然不已、遍体生寒。
“咦?”
杨棠同样发现了阿迪达光头的异常,对方的手臂竟然可以金属化,这是杨棠始料未及的,难怪之前阿迪达光头进门来时是那样的凶神恶煞、趾高气扬,原来是有如此依仗。
“杀人啦!!”
“有人死啦~~!”
刚才就有人喊,现在喊得更大声,于是本来只是拳脚相加,打算给对方一点教训的信佛祖者和信耶稣者这下子都红了眼,纷纷开始向身边人下起了杀手。
“咔擦!”“嘣喀!”
人体骨头被扭断折损之声开始偶尔响起,渐渐变得连绵不断……周围的哀嚎惨叫也络绎不绝。
佣兵就是佣兵,没热武器杀人照样利落。
光头也留意到了周围的混乱,正想伸手把后脑勺上嵌着的硬币取下,却突然感到脑仁剧痛,眼前一黑,便彻底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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