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如果十分钟之内能到天畅福利院,我再添一百小费!”
“好嘞,瞧好了您呐!”
司机大叔一脚油门,车子嗡的一声飙到一百二十脉,我重心不稳肩膀就要撞在前边座位上。糟糕!如果这下撞结实了,我非得骨骼错位去医院钉钢板!
就在这瞬间,李翠翠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总算稳住身子。小翠俏脸绯红的将身体与我隔开了些,我有些可怜这家伙,能把十二岁的孩子当做异性对待,恐怕她还没找过男朋友。
车子平稳行驶,我终于正色询问,“你为什么很容易的相信我?如果是一般人,只会当做小孩子胡言乱语而已。”
“因为曾经有人无条件相信过我。”小翠涩然一笑,神色怅惘道,“大概是八岁的时候了,我遇到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一个男人帮助了我,可后来我连他的模样都想不起来,记忆也只有模糊片段。”
“后来呢,这个男人没有再联系你?”
“没有,他失踪了十年,哪怕是再次碰面,互相恐怕都认不出了……”
从话语能够听出,小翠此时的心情是悲伤而沉重的。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而追问下去,因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口,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哪怕小翠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为她缓解痛苦,只能眼睁睁看她把伤疤撕开再疼一次。
所以,看起来坚强的人,或许只是习惯将伤疤隐藏起来。
而那些整日忧郁得借酒消愁,摆着一张哭丧的脸彰显忧郁风格的人,只不过是矫情罢了……
一路无话,终于在八分钟左右车子飙进学校里头,直奔着教学楼而去。
下车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仍然惨淡,本该有鱼肚白的东天此时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墨绿的天空下,周围一切都像是剪影画,风声呜咽,树影摇晃,峭楞楞的像是鬼影儿。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穿过走廊,望向西北墙角。我看见戴天晴瘫坐在坏掉的空调机前,嘴角流淌着哈喇子,正对着坏掉的空调外机嘿嘿傻笑。
小翠俩小腿肚子在哆嗦,却强撑着站在我的身前,用哭丧着的语气问,“戴警官,你……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
戴天晴猛然回头,眼珠子殷红渗透出血迹,把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对着小翠嘿嘿,嘿嘿的笑。
小翠吓得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周俊豪,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听到周俊豪三个字,戴天晴整个人愣住了,良久后她木然的点点头。见周俊豪没有彻底变成恶鬼,我松了一口气。
我又试探询问,“你把我叫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想告诉我?”
戴天晴木然点点头,捏着嗓子用孩提一般诡异的声音说,“风车转转,脖子疼……围巾咬人,疼……”
来回就这么两句话,我皱着眉头仔细琢磨,风车,围巾,脖子……隐约中,我似乎摸索到了一条线。
案发当天,周俊豪死在空调外机前,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脖子上围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