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
我的这番话,让戴天晴清醒了许多。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从监狱到天畅福利院,最快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王林要怎么赶过去呢?”
“酆都市最近开通35路公交车,只需要一块钱就可以到达天畅福利院的站牌,因为是政府工程,所以设立安心专做,有困难的人可以免费乘坐公交。”
“可是囚服呢,一般人都会很容易发现的吧。而且王林身体比较虚弱,成年的男性几乎都可以将他制服。”
被前未婚妻这么说,我为可怜的王林默哀三秒钟……
我说,“囚服的话,反过来穿就不会很明显了。而且监狱后面不远就是垃圾山,王林也可以假扮流浪汉之类的,乘坐公交的问题不大。”
戴天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却把油门踩到最低,半打旧的老爷车发出粗重呻吟声,可速度还是那么可怜。
我漠然看着一辆叫不出名字的跑车,按了两下喇叭嗖的一声窜到我们前面,戴天晴却红了眼的再度疯狂踩油门。
我一边在后排椅子上系好安全带,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说,“下边是悬崖,悠着点。”
戴天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果然,戴天晴开车的速度慢上不少。这里是临崖山路,车速是不能过快的。而且我估计,刚才向我们鸣笛致敬,并且开窗户吹口哨的暴发户,年龄一定没超过二十岁。
因为飙车暴走族,通常活不过二十岁。
晚上九点十分左右,忽然从西北刮来一股子怪风,原本晴朗的夜空,顿时如浓墨般漆黑。车灯只能看见前边的一点路,而郊区公路上,根本没有路灯。
这样的条件就已经够恶劣了,却不想十分钟后,雨哗啦一声砸下,铁皮车顶上像有人敲架子鼓。
两旁的山忽然看起来高耸而陡峭,倾斜着像往我这边压,沉在黑雾里的悬崖模糊不清,若是某个拐弯不注意,就要冲进隐藏入浓雾的悬崖里。
不过戴天晴的车技不错,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十点二十分,我们把车子停在天畅福利院北门旁的荒地里。因为前几日发生的案件,天畅福利院九点半开始宵禁,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在这个冬季罕见的暴雨夜里,警卫们估计也该休息了。为了不惊动任何人,我和戴天晴准备悄悄翻墙潜入。
刚打开车门想下去,戴天晴却严厉声道,“等一下!”说罢,从车子后备箱取出语音,不管自身被雨水浇透,而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疑惑问,“你在干什么?”
“天气冷的很,别再把你给冻着。”
我面无表情的下了车,将戴天晴递给我的雨衣脱下扔进后备箱。“你傻吗,这东西穿上碍手碍脚的,我们是偷偷潜入,而不是走亲戚。”
戴天晴动动嘴唇,看了一眼同样淋湿的我,最终艰难的说,“你在车里等着,有什么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别磨叽了,如果没有我,你估计还在警局里满无目的找人呢。”我自顾的关上车门,遥望高耸的院墙,心里头有点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