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你说咱会坐庄吧?可她家就是华夏最大的金融势力之一,与麟腾系、捉妖盟呈三足鼎立的架势盘踞在华夏的资本市场里,她用自立门户?”
“李炎出舱了……”
上官轩月曲着腿,手掌托着下巴默默望着远方的海面,萌哒哒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不过听房门口的人冲自己回应了一句之后,再回首上官轩月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干练的表情。
“他和那个杨牧野一起吗?去哪里了?”上官轩月问了一句。
站在门口的人连忙恭敬的回应道:“只有李炎一个人,那个杨牧野一直还在船舱里没出来。看样子他应该是去赌场那边了。”
“赌场吗?”上官轩月沉吟了一句后,缓缓站起身子说道:“我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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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委会的老大上官金虹,在资本市场里叱咤风云。从最早的国库券到股权认购证他什么没倒腾过?德隆系的唐家大少带着仨兄弟蹲在券商门口排队的时候,上官金虹就已经能把触角伸进内部提前拿到“货”了。你说……你说这样的人会抵触自己的实体公司上市,这特么不是讽刺吗?”公孙起站在油轮的露台上,面朝大海轻轻嘀咕了一句。
“有些时候,看的越是通透越有一种想要躲避的感觉。”李小腾带着墨镜仰躺在躺椅上,顺手拿起手边一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轻轻呷了一口。
公孙起扭头看了眼李小腾,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李小腾。
似乎在仰头看着蓝天白云的李小腾其实看到了公孙起此时的目光。
虽然目光有些复杂,但李小腾明白那是一种不屑。
或许是公孙起觉得李小腾没了雄心壮志?又或许是公孙起觉得曾经那个妖孽一样的李小腾已经死了,现在躺在这里的不过是个胆小懦弱只想着退守的李小腾?
不管公孙起如何想,李小腾只是微微笑了笑。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有了切身的体会才能理解。
讲述?
大多数人都只有掉坑里,才会明白。但资本市场又总能借助贪婪与恐惧这两根魔法棒,让坑里爬出来的人再次踏上荆棘之路……
“距离晚餐的时间还要等一会,你不打算出去转转吗?”李炎洗漱一番后,有心去邮轮上走走看看。
毕竟第一次坐邮轮,李炎对传说中邮轮里的各种场所还是很好奇的。曾经有不少李炎的客户旅游时候晒了邮轮照片,那时候李炎觉得那些距离自己太远了,顶多也就是羡慕一下。
今天上了船,李炎自然想一窥究竟。
杨牧野手里拿着IPAD,仰躺在沙发上嘿嘿笑了笑说道:“无非就是赌场和酒吧什么。没什么兴趣……人常道十赌九输,去了不定得扔多少钱呢!有那个钱不如去来个大保健放松一把。不过,嘿嘿……晚上还有海天盛筵,我现在得养精蓄锐。”
李炎点了点头,刚要起身出门就听杨牧野突然那说道:“你觉得什么市场投资市场最任性?”
“任性?”李炎楞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杨牧野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就听杨牧野随后自言自语道:“要我说啊!如果做个调查肯定得投给港股。你看华夏酥糖的走势……嘿嘿,开盘就能低开百分之六十。想想我大A股有个涨跌停限制,还是蛮幸福的是吧。”
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杨牧野,李炎就见他此时正好乜了自己一眼。随后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接着说道:“这次华夏酥糖如此凄惨,打死我都不会想到乐哈哈会为这次的事件背锅啊!”
“其实,我听吴知霖聊这件事儿以后,虽然不太懂内部具体的详细运作,但我用自己坐庄的角度去思考,所有事情其实也就变得清晰了。”
“哦?”杨牧野眉头一挑,楞了楞。
虽然捉妖镯里的铭文《捉妖诀》李炎并没有全部领会贯通,可这捉妖诀已经把李炎的思维带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那一个句句直击要害的点睛金句,对李炎思维的提升他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
“大股东的股票先转手到不知名的人士手上,制造股权分散的假象,既能方便以后在高位出货,又便于误导上官轩月收购华夏酥糖。要是大股东们持有着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票,那么上官轩月的收购就是在谈判桌上进行了,收购的价格也不会变得“离谱”!”
李炎说完话沉吟了片刻,见杨牧野把手中的IPAD放在了手边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大股东们先是制造出控股百分之二十六的姿态,在配合媒体渲染乐哈哈借壳上市的消息带动市场情绪,将价格推高……如果收购成功,上官轩月将在相对较高的价格接手,如果收购失败部分股票可以在高位出货,说起来怎么都是赚呐!如果玩的在漂亮点,还能有更嗨的方法。”
HK经济日报在点评华夏酥糖的时候曾经点评道:
经过三个多月的进展,华夏酥糖的股价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又回到了起点。一切看似回归“平静”,那曾经的暗流涌动,有人赚的盆满钵满,有人高位接盘,最后悄无声息的留下了或许只有还在憧憬未来的上官轩月。
“玩的漂亮点?你说怎么能玩的更漂亮?”杨牧野皱着眉头,目光略显深邃的冲李炎追问了一句。
李炎冲着杨牧野笑了笑说道:“其实,如果华夏酥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让上官轩月借壳上市,把华夏酥糖的马甲让给她。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只是想利用上官轩月赚钱的话,你觉得又会是一种什么样呢?”
杨牧野微微侧脸故意看了眼窗外的大海,轻轻吐了口气。
这一刻,在杨牧野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从一开始杨牧野,元吉利真还有身后的那位大哥就把李炎当成了肥羊。把李炎当成了“傻子”,可究竟谁才是傻子?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