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支臂膀。
但若是万一武信君有胜利的消息传来,那情况就又不同了。”
赵王听得迷糊,又道:“母后这是要扶持武信君不成?
母后之前不是才刚刚将武信君发配到边疆去吗?”
太后看着少年赵王,双目之中露出明显的失望,语气也变得重了不少:“愚蠢!作为国君,最重要的是因势利导,明白吗?
赵括之前有平原君的帮助,那个时候的他很强,强到老妇都不得不忌惮他,要想方设法的削弱他。
但现在呢?
赵括已经去了北部,根本无法插手邯郸政局。
平原君也背叛了他,甚至和蔺相如、乐乘等人联手起来对付他。
现在的赵括是弱者!作为国君,你将来要做的就是一直打压强者,扶持弱者,让这两者之间保持一个平衡,这样你才能够高居王位之上左右逢源,牢牢的将最高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明白了吗?”
少年赵王这才心服口服,道:“母后英明,儿不能及也。”
太后失笑:“不,王儿。
你要比母后更加的出色,这样将来才能够率领赵国走得更远,才能够牢牢的掌控住武信君赵括这样的臣子!好了,时间也不晚了,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少年赵王离去之后,太后看着手中的这份奏章,沉思良久,突然俏脸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容。
“武信君啊武信君,这些年来你的进步老妇确实是看在眼中,但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在进步啊。”
太后抬起头,对着身边的宦者令道:“传令下去,若是有匈奴方面武信君的战报,立刻用最快速度送到老妇面前!”
荀况即将被罢免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作为赵括唯一的重臣盟友,庞煖理所当然的召集了荀况这个当事人以及李斯、韩非两人,开始商议起来。
庞煖忧心忡忡,道:“武信君离去之前曾经叮嘱过老夫,让老夫在小事上相让,在大事上相抗。
想不到那乐乘既然如此相逼,更拉拢了平原君一起,为之奈何啊?”
庞煖作为大行人虽然也是赵国重臣,但在势单力孤的情况下也根本无法挽回大局。
荀况本人闻言也不由叹了一口气,道:“若如此,老夫这个大祭酒不做也就是了。”
虽然荀况是名满天下的学者和文坛领袖,但他在当官这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天赋,对眼下的局面也是一筹莫展。
庞煖将目光投向李斯、韩非,询问道:“你们两人可有什么计划,或者武信君还留下其他的锦囊妙计吗?”
李斯和韩非对视一眼,都露出苦笑。
李斯道:“锦囊就一个,君候毕竟也不是全能全知之人啊。”
庞煖无奈,道:“那现在怎么办?
且不说武信君如今深入大漠许久不归,就算是他真的还在大同,三天时间也根本不足以让信使来回啊。”
房间之中陷入一片寂静,荀况脸色更是愁苦。
难道就这么完了?
便在此时,李斯突然开口。
“为、为今之计,只、只有在主、主君身上才有希、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