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垂,已经到了应该做饭时候了。吕二娘挎着一篮子野菜,回了村。虽然她的草履已经看不出样子,长裙上也粘了杂草泥土,可她却是一脸的轻快。看着村里各家烟筒里冒着的烟,还有从田间往回走的村民们,吕二娘越来越是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
自和离之后,吕二娘带着吕洪回到黔州哥嫂的旁边。虽然有哥嫂的帮衬,吕二娘在酒坊帮忙不愁吃也不愁穿,可她越是感觉的心总也平静不下来。最后,借着一个小失误,她便离开了酒坊,住在城东的一间小院里,独自养育吕洪。
虽然吕泰、封三娘因酒坊很忙,一年之中也只有在过节之时才去探望,可吕二娘还是非常感激哥嫂的。因为吕香儿的娘从没有看低过她这个和离的妹妹,而且还私下给她钱让她新衣,或者给她找点儿小活,不让她闲着胡思乱想。
本以为就这么生活下去的吕二娘却没有想到,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侄女吕香儿的西席先生会突然找上门,告诉她那个惊天的消息。不过,好在她们三人逃出来,又可以继续地活下去。对于吕香儿,吕二娘便暗中发过誓,她就是自己的亲闺女。她不会让吕香儿,受到一点儿委屈的。
“二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是啊,我去河边采点儿野菜,给我家香儿包菜包子吃。”
“哎呀,我的二娘子,你家洪哥儿将张小宝打了。那张大嫂带着一群人,去你家了。”
“什么?”
刚刚走到村口,就听村口的老妇人这么说,吕二娘心中顿时急了,连忙向家跑去。那张大嫂,吕二娘也就见上过几面,可她却看出来那人可不是好相处的。之后,吕二娘在隔壁赵家就知道了,那张大嫂还真是个爱嚼舌根的泼妇。
吕二娘不怕她,却怕吕香儿被她吓到。要知道吕香儿才五岁,刚刚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苦,还整日地做噩梦,一定惊不住吓的。万一吓出什么病来,吕二娘都不知道自己百年之后,如何去面对吕泰、封三娘了。
很快吕二娘就看到自己家的院子,也看到了院子外围的人。当然,吕二娘也看到了一个穿着火麻布襦裙的妇人,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她的一对儿女‘骂’着什么。衣服有些凌乱的吕洪却将吕香儿护在身后,一脸的怒容在争辩着什么。
在逃亡之前,吕二娘也是一个非常爽利、强势的人。否则当初她不会忍不下那口气,主动与那人和离,带着吕洪离开那个家。虽然在黔州时,她的很和善,可这一切却建立在自己的亲人不被人欺负的基础上的。
此时看到这一切,吕二娘的心中如何的愤怒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心中怒极,脸色却越加平静的吕二娘,飞快挤进了人群,也不顾野菜被撞的都散了一地。听到张大嫂尖酸的语句,她直接走到张大嫂的面前,抬起手便挥了过去。
随着那响亮的声音,吕家周围嘈杂的声音,嘎然而止。所以的人都惊恐地看着吕二娘,这些人都是村里人,如何不知道张大嫂这么嚣张,全是得于她娘家哥在县里做捕快。
普通的百姓本来就对官府中人有种天生的恐惧,所以,也助长了张大嫂的气焰。无理也能辩出三分理,有理更是不饶人。像今天这种事,在村民们的心中,张大嫂一定会拿吕家什么东西做为赔偿,然后昂着头回家。可任何人也没有想到,这新入村的吕二娘子这么强势,居然敢甩张大嫂嘴巴。难道吕二娘没有听说张大嫂那们娘家哥哥吗?
或许吕二娘新来清河村,真的是不知道吧。其实,不只是看热闹的村民这么想,就是张大嫂也愣住了。她那儿子张小宝,更是脸色发白,不住地后退。感觉到自己儿的手向后扯,张大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打了。
从没有吃过亏的张大嫂如何能罢休,指着吕二娘张嘴便道:“你个小贱”
‘啪——’张大嫂骂人话还没有出口,吕二娘反手又是响亮的一巴掌。打完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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