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吞吐:“木簪金簪都有,为什么要选白玉簪,这颜色是白色有些不吉利。”
云澈仿佛未听见她的话,亲手将白玉簪插在白锦婳鬓边。
白锦婳心里如寒风吹过,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却偏偏做足了不吉利的事,这是有多不在乎这场婚礼,多不在乎她啊。
镜中映射的他们二人。
白锦婳痴痴的望着镜中那人,几个月前,这英俊的少年郎还视自己如珍宝,说着一刻不想分离的情话,可如今,却只是他暖床的工具:“云澈,你可曾爱过我。”
云澈手指一顿,唇齿轻启:“未曾。”
这二字,犹如刀子一般划在白锦婳的心上,虽已猜到,但亲耳听到无疑是一种凌迟。
云澈冰冷的开口:“三书六礼一样不会差你,今夜过后,你只要记得,你是我北萧关的尊主夫人即可。”云澈不在理会白锦婳,毫不犹豫的向门外走。
白锦婳猛然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要娶我,你难道不怕我联合其他三大世家在成婚礼上杀了你吗!”
云澈停下脚步,有些嘲讽:“我不想死,又有谁能杀了我,还有,你当真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
白锦婳:“你什么意思?”
云澈:“不懂?那我就告诉你,你当真以为我会大费周章的娶一个玩腻了的女人?”
云澈贴近白锦婳的耳朵,幽幽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与他们里应外合,今日,我就让你亲眼看到,三大世家为了救你,是如何惨死在我手里的。”
白锦婳有些慌乱,更害怕这个云澈:“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
云澈微微一笑,出了房间。
九月的风吹乱了树枝,不时有树叶稀稀洒洒的落下,迎亲的队伍接到了新娘,吹吹打打甚是热闹,礼炮声从未停歇过。
喜婆欢喜的站在娇外,迎亲的队伍派的老长。
花轿内,白锦婳取下那支桃花簪。
“锦婳,这簪子真的能杀了云澈。”
“冰丝弦簪属寒性。”
“可云澈也修习水系,未必怕寒。”
“他之所以成为北萧关尊主,使世人闻风丧胆,一骑绝尘,只因他是九宇内唯一同时精通火系与水系的人,世人都认为他是鬼才,能将这两大本就相抗衡的系法同时运用,可我觉得,是他体内水系术法太过强大,他只能用火系压制体内的水系。”
“所以”
“所以,只要有人能将他体内这种平衡打破,他便会自爆身亡。冰丝弦簪便是最好的武器。”
“可你,真的忍心杀他吗?”
是啊,她真的能杀了他吗?她一直在问自己。
轿撵停下,轿帘掀开,一只修长的手掌伸了进来,白锦婳双手掐的泛白,一旦下了轿,那便没了退路,可她真的会对他下去手吗。
云澈也不急,手臂一直伸着,等着新娘将手递过来。
新娘迟迟未动,喜婆有些急了:“夫人,您再不下来吉时就过了。”
白锦婳没有动,台下观礼的不是北萧关的重臣,便是九宇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无疑是再给云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