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若不是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也不会杀了他。”苏晔道。
白锦婳摇头:“不你不懂,他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锦婳。”苏晔双手落在白锦婳的肩膀上,眼神里带着祈求:“跟我回去吧。”
“锦婳。”苏晔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明明先遇到的人是我。”
白锦婳看向苏晔:“你可知什么是死咒。”
白锦婳:“死咒,是我自出生起边带的魔咒,这咒会在我十六岁生辰之时夺了我的性命,而唯一的解药是人间四泪。”
苏晔:“你十六岁生辰不是已经过了吗。”
白锦婳:“是啊我至今都还活着,是有人为我下了共生咒,将他的性命与我绑在一起,只为延续我半年的寿命。”
白锦婳扯开云澈的衣领,一块巴掌大的黑印从手臂已经蔓延到心口。
她哭着笑了:“我早该猜到的我早该猜到的”白锦婳将白色药丸放在手心:“这便是那四泪凝聚而成的解药,西陵的伤情泪,南峣的断情泪,北萧关恶人的悔过泪,还有东函谷的绝望泪。”
苏晔松了口气:“还好有解药”
未等苏晔说完,白锦婳握紧拳头,鲜血从指缝间流出,药丸碎了。
恶人的悔过泪恶人的悔过泪他曾是那样洁身自傲,心怀天下正义的人,却为了她,变成人人唾弃的人,一切都是为了她
苏晔忽然明白,她今日本就是报了必死的心。
喉咙处有隐隐的血腥味,随之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浅绿色的钱袋。
“锦婳!”
白锦婳面色更加苍白无血色,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她躺在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这一刻,是她很久都没感觉到的踏实与满足。
“若有来生,我定会躲着你,还你一世安宁。”
谓生死之别,永无见期,以苦如海水之深,无有底止也。
眼皮越来越沉,耳边苏晔互换自己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出去的气多,吸进去的气少,窒息感越来越重,好难受好难受
“小姐小姐小姐”
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七七的声音
“小姐小姐”这声音带着颤抖,慌张。
一股新鲜空气涌入鼻腔,白锦婳窒息感瞬间全无,猛然惊醒。
七七顿时松了口气:“我说小姐,坐在秋千上您也能睡得这么沉,可真把我吓坏了,你知不知道您再不醒我可就要叫人了,我说您以后别在秋千上睡着了,这万一吹着风受了凉可就麻烦了”
七七滔滔不绝的讲着,白锦婳错愕的看着她,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小小姐您没事吧”
白锦婳好一阵才恢复常态,吐出一口浊气:“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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