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思忆郡主被放出来,她就不再住在骠骑将军府,将一大家子都搬到了宁国侯府。
这是一种宣告:她与宁国侯府共存亡。
这就给宁朔将军爬墙增加了难度。
骠骑将军府他从前爬过熟门熟路,宁国侯府他虽然也爬过,但这回没有二舅子带路,他怕没法一下子找到六妹妹的闺房。
事实证明宁朔将军的担忧很多余——他闻着药味儿就钻到了六妹妹的院落。
作者:男主正直人设崩塌!
六妹妹大敞着门,大半夜还在熬药,很明显是在等他。
男主先笑了一会儿,再蹑手蹑脚走过去,猫着腰扒拉着门框,不知不觉眯起了眼:“这么晚不睡等我啊。”
女主一拍桌子,公事公办:“坐。”
男主乖巧坐在她对面,然后她就倒了一碗黑漆漆的一看就很苦的药,啪地一声放在他眼前。
女主惜字如金:“喝。”
男主难以置信脸:这还是白天那个柔情似水的六妹妹吗?
宁朔将军眼睛一闭,干|了|那碗苦药。
女主终于微笑。并微笑着给他倒了第二碗。
平跃觉得这就要说清楚了。他拧着眉:“我到底哪儿错了?”
飞鱼拍拍这货的脸,拍着拍着就改为虎摸,平跃无比享受之际,她狠狠拧了他一把:“我当初把一个细皮嫩肉的二哥哥交给你,你看看你现在,皮肤这么粗糙这么黄,身上还有不少伤!你居然敢虐待我的心肝宝贝!”
她说着说着就岔气了,恨恨放下了手,拍着胸口咳嗽。
平跃赶紧坐过去给她拍背顺毛:“你不能光看外表啊!”他挑眉:“有没有发觉我的气场强大不少?”
飞鱼咳得脸红脖子粗,翻着白眼怼回去:“气场强大有毛用?你死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当小寡妇啊!”
平跃也很气:“那你跳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呢?”
女主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下一秒就把男主扑倒在地,掐着他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哼!”
男主笑着搂住她,一吻在她额际落下,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可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有人敢欺负你,那他就是我平跃的敌人。”
小奶狗拿出大佬范,飞鱼莫名心虚,掩饰般又咳起来。
平跃没有察觉。他将她扶起来,紧张并且苦恼:“怎么越咳越厉害?养了这些天还没好,你这病根本不让人放心啊。”
平大夫在房间里搜寻药材,自告奋勇给老婆煎药。他找齐了想要的药材,生起了炉下的小灶,熬药熬出大厨架势,一边扇着火一边忘了形:“要说你煎的药还真不是人吃的,我煎的这才叫入味三分、苦中带甜、回味无穷啊”
纪大夫乐得不行:说自己不是人的男主怎么就让我碰上了呢?
飞鱼学着他的样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猝不及防地掰过他的头,么么哒的同时还咬了他一口。男主扔了蒲扇,用一个委屈不失荡漾的眼神,完美诠释了娇羞体弱易推倒。女主却没有上当,她点点他的嘴唇,理直气壮:“亲一口,把病过给你。”
男主大方把脸凑过去:“任君采撷。”
飞鱼蹦蹦跳跳地抱住他,平跃感觉就像接了个炮仗,可是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听着她松鼠般的笑声,感受她热腾腾的心跳,却又无比安心。
心疼摄像头靳老师一秒。
靳老师很绝望:这是权谋世界你们这些恋爱脑能不能清醒一点?
等蒸汽噗噗顶开炉盖,两只恋爱脑才清醒过来。
他们说起衷州之战,一只霸总柴犬笑:“此事背后恐怕不简单。”
另一只狡黠眨眼:“纪昭拖延时间,明摆着要你死嘛。”
飞鱼秀气地喝着药,平跃抱臂看她,稀奇道:“居然没偏袒你五哥。”
女主问他对纪昭的初次印象如何,男主直言不好惹。女主满意这个回答:“我五哥哥的外表最会骗人了。”
纪六小姐说起往事,又是手舞足蹈模样。瓷勺在药碗里哐当作响,那笑声像秋千一样飞扬:“五哥哥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宁国侯府原来有他一个房间,都是京城好女送他的汗巾、络子、香帕、香囊”她掰着手指头,笑容逐渐猥琐:“哦,连衣裳都有!我有一回偷偷去看,一头栽进去他们都找不到我!哈哈哈哈哈!”
平二公子沉静地看着她,偶尔配合着笑一下,不愿打扰她的自我疗伤。
然而他的目光最终触及她手背上的伤疤。外沿最浅虎口最深,一左一右十分对称,旁人很难做到如此,除非
那是自己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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