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婶,怎么是您一个人来的?您家大嫂和侄女呢?”
翠花婶不想再找借口,可一想到公婆的耳提面命,又不得不说:“今日轮到俺大嫂收拾碗筷,她们母女要等一会儿再来。”
裴云婠点点头,没再继续问话。
吴秋菊和张娇娇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在辰时赶来了。
二人气喘吁吁,对翠花婶也没了好脸色。
翠花婶今早上受了吴秋菊的好一阵埋汰,此时也全然不在意这母女二人的脸色了。
吴秋菊和张娇娇昨日是做洗菜和切菜的活计,翠花婶都是手把手的教,给她们母女二人反复讲了裴云婠说的要求。
今日翠花婶则是教二人穿素串。
这三件事都是非常简单的活计,偏偏在吴秋菊和张娇娇那里,却好像是比考状元还要难似的!
还好翠花婶早已知道二人都不是手巧的,她在家里早就见识了二人的笨拙,因此还是耐着性子教。
一旁的另两个负责穿素串的妇人,却是纷纷惊讶起来
都是大贵村的人,平日里怎么着也会有些来往,村人之间,几乎是没有秘密的。
而这张家人却是颇为神秘的!
因为张家是外来户,张娇娇的爷爷年轻时是个猎户,过着游猎的生活,后来到了大贵村,发现村子四周都是茂密山林,野兽繁多,因此就决定在此处落户定居。
张猎户后来娶了村子里的一个女人,也就是现在的张老婆子。
夫妇二人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张家人以打猎为生,是大贵村里家境颇为殷实的人家之一。
张猎户有一手不外传的打猎手艺,这也就使得张家人在大贵村的村民眼中,颇为神秘。
而张家人平日里与村里的各户人家之间的来往也不是很多。
就连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刘婶子,也打听不来张家的事。
因着张家人在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却也不过分热情,村民们只当张家人老实低调。
眼下看到吴秋菊和张娇娇母女二人做起事来,一双手像是脚一般的不灵活,在旁的两个村里妇人,惊讶又疑惑。
二人再看看双手灵活的翠花婶,不明白两个妯娌之间,为何差距如此大。
几人心思各异地忙碌了一会儿,馥郁浓香就从裴家小院传了过来。
“哇!好香!”张娇娇感叹的同时,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吴秋菊也狠狠地吸了几口飘散在空中的香气,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家里的早饭也就两个窝窝头,吴秋菊根本没有吃饱。
咽口水的同时,吴秋菊又在心里骂道:这裴家人可真是小气,连个早饭都不给吃。
因为早上的准备事宜比较多,裴云婠就决定裴记只给前来帮工的村民提供中饭和晚饭。
其实,日出而作的乡民们的早饭都是很早的,就算是辰时赶来上工的人,家里的早饭也是至少在半个时辰前就开吃了。
张娇娇也在心中抱怨,她推了推一旁的吴秋菊。
吴秋菊立马会意,就抱着肚子,表情痛苦,“呀!我的肚子有些疼,我先去趟茅房。”
说着,吴秋菊像只兔子似的又蹦又跳着跑向茅房的方向。
“上了茅房后记得洗手!”翠花婶叮嘱的话语都追不上吴秋菊的身影。
裴云婠对每个帮工的村民都是严格要求,特别是洁净这一块。
作为一个卖吃食的人,必须爱干净,这样做出来的吃食,才会干干净净。
一旁的张娇娇听了,心中又是冷哼一声:矫情!
吴秋菊并不是要去茅房,她到了茅房门口就转了身,再绕到了裴家小院的后边。
裴家小院的后面有道后门,白日里都是开着的,方便从厨房运送汤底到仓库那边。
此时负责运送汤底的帮工还未到,吴秋菊闪身进了后门,也没被人瞧见。
吴秋菊看到只有裴云婠一人在厨房里忙碌,她扒着门框瞧了好一阵
张娇娇等了一会儿后,也捂着肚子,面色痛苦,“啊!我的肚子也疼了!二婶,你今儿早上做的饭是不是放了什么脏东西啊?”
翠花婶一听就慌了,连忙反驳道:“你别胡说!”
“二婶,我同你说笑呢!可能是粮食发霉了你没发现吧我不同你说了,我先去茅房了”张娇娇也捂着肚子跑了。
翠花婶的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她转头看看一旁的两个村妇,见二人都是一脸防备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是有两张嘴都说不清了。
“俺那侄女说笑呢!呵呵呵”翠花婶无奈地补充这么一句。
而仅凭一句胡口乱说的话就坏了翠花婶名声的张娇娇,此时也沿着吴秋菊走过的路,闪身到了裴家小院的后院,她正准备进门,却同迎面跑来的吴秋菊撞了个满怀。
母女俩纷纷栽倒在地,“哎哟”连连
二人的动静闹得有些大。
吴秋菊很快意识到此地不能久留,她连忙爬起来,还顺手捂住了张娇娇胡乱叫喊的嘴,并连拉带拽地把人给带走了。
母女俩颇为狼狈地跑到了茅房边上,二人皆是气喘吁吁。
等喘匀了气儿,张娇娇抱怨道:“娘,你干嘛撞我啊?”
吴秋菊一脸后怕,“俺差点被发现了。”
“那你偷到了配方没?”张娇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配方。
见女儿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反而只问配方,吴秋菊不满地瘪瘪嘴,“没有,俺都没瞧见那配方在哪!”
当时的厨房里既有柴火的青色烟气,也有水雾白气,可谓是烟雾缭绕。
吴秋菊虽然瞧得见裴云婠的身影,却根本看不见她在往锅里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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