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老朽猜的出你的担心是什么?所以老朽就算拼的这条性命也要把你推上国君之位”
“杜扃那个伪君子,前日建议君上再娶,老朽一听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
“他这是想为阳生出头,除非老朽死了,只要老朽在一天定然不会让他得逞”
吕荼听着梁丘据的话低下头来,泪珠儿哗哗的往下掉,他多想告诉他,自己甚至可以不要君位,可以学着笑傲江湖,只要自己的那颗初心不变!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身边的那些人,可是那些生活无依无靠的人,他们,自己可以孰若无睹吗?
“公子,你纯洁的像那干净的水滴一样,可是还是把自己容身于那鱼龙混杂的大海吧,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自己,让自己活的不痛苦而快乐”
说罢,梁丘据盯着吕荼,他看吕荼只是低着头流着泪,又继续道“赤子之心,是这世间最高贵的,每个人都是敬佩与歆羡的,可是每个人又都不愿拥有赤子之心,因为他会让自己活的很沉重”
“孔丘那个人,老朽虽然不敢苟同,但他说的有些话,老朽是十分赞同的,就像他说君子如玉,这句话就很好”
“如玉的君子也是有瑕疵啊!”
“公子你要如玉啊!”
梁丘据泪沾青衣。
吕荼闻言再也忍不住,趴在梁丘据的腿上嚎啕大哭。
屋外的张孟谈和东门无泽听到屋内的哭声,相视了一眼,反而皆轻松了口气。
在梁丘据家,吕荼陪了一上午并和他一起用了食,这才离去。
梁丘据看着吕荼的离去的身影对着身边的嫡子道“你去把我梁丘家的各地机要门客们都叫过来,我要…做…些安排”
说着气喘吁吁,脸色殷红。
离开梁丘据的府上,吕荼虽然那份来自后世坚硬的执着有些变的软弱了,可是他的心此刻又被另一块石头压住了。
梁丘据恐怕最多坚持不了一个月了,还有燕国樱姬的事,阳生府陈恒的事,真是麻烦!
吕荼当然从卢蒲嫳的密报中得知了陈恒的事,他隐隐觉得这个陈恒救阳生的时机好像是做好的套子。
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陈恒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让卢蒲嫳加紧观察陈恒,同时告诉他,若没有最紧急的事,不要联系他,以防止被奸诈的陈恒觉察到。
梁丘据病重的消息在朝野内掀起滔天的巨浪,齐景公几乎天天去看他。
老国相晏婴老的更老了。
他在思考对策,梁丘据死后媚臣一系定然会残受打击,那朝野力量均衡的派势定然会被打破,一支独大终不是福,所以他要为自家君上和自己做好准备。
那些敌对媚臣一系的人,则是大喜,虽然表面跟着齐景公拜访梁丘据时满面的悲伤,可是一旦回家关上门后,喜的是手足舞蹈,开宴会海吃海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