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道要为那乡民打官司。
子大叔和群大夫们见那牛人是邓析,大喜过望。
在他们的帮助下,郑国第一场全国大夫律政听会开起了。
主持者是郑定公,正方是坚持处死乡民的执宰公孙侨,反方是认为应该奖赏乡民的邓析。
这场听证会是在郑国国都的乡校举行的。
当是时,参与听证的大夫不下于千人。
总分两派,一是公孙侨派,一是邓析派。
公孙侨派人数是最少的,邓析派后面是以少正子大叔为首的郑国大多数权贵。
郑定公居于上,一拍醒木,舌战开始。
邓析是何人?
那是能把活的说死了,能把死了的说活了的人!
公孙侨一是岁数大了,反应慢,二则嘴巴本来就没有邓析利落。
整个辩论会下去,公孙侨完败,就连那些原先支持公孙侨的人最后也纷纷不愿再支持他了。
公孙侨站在台上看着背后空落落的,又看着眼前一帮恨不得当场活剥了自己的乌压压的人,他叹了口气,但他没有选择投降,一个倔老头的脊梁仍然直直的耸立着。
既然制定了规制,那就应该遵守规则,就算是死也要遵守规则,这就是公孙侨的信仰!
早看不惯公孙侨的政敌们暗地里已经告诉了邓析,希望邓析借此事搞垮公孙侨。
所以拿到财货的华夏律师之祖邓析发飙了,开始狂喷公孙侨,把一些子虚乌有或者很小的事无限放大,惹的众人对公孙侨愤怒到了极点。
郑定公无奈只能把为郑国操碎心执宰二十多年的公孙侨投入监狱。
消息一宣布,乡校内一片欢呼,就像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遭受到了应该拥有的惩罚一样。
少正子大叔看着公孙侨被士兵押走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是悲哀,是痛苦,是喜悦还是快乐?
公孙侨被免去执宰职位,少正大叔被郑定公当场任命为执宰,这一下人群更欢呼了。
因为大叔治政是有名的宽济之政。
邓析这一炮走红,成为众大夫的偶像。
一时间邓析门前,信徒排成了龙拜见。
邓析不可能每个人都召见或者收为徒,于是立了一个纳彩的规矩,既交学费才能成为我的徒弟,想要我给你打官司交钱,想和我共进晚餐交钱……
夜里,吕荼披衣看着天外的寒星。
“公子还在想白天老丈讲的事吗?”张孟谈和衅蚡黄也没有睡着站在吕荼的身后。
吕荼道“是,听到老丈讲公孙侨与辱母案,我怎么能睡的着呢?”
两人闻言不语。
就在气氛沉闷间,小童公明仪醒了,他显然是听到了吕荼的话,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道“公子,这有什么可睡不着的?”
“法律的根本是正义!”
“若我是那乡人,我也会杀了公孙穆,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辱自己的母亲!”
衅蚡黄闻言拍了拍公明仪的小脑袋道“就你话多。”
公明仪被爱抚,心中甜蜜,嘿嘿一笑又栽倒回席上睡觉去了。
吕荼把目光从夜色中收回,转身对着张孟谈和衅蚡黄道“你们说是依法治国好还是以孝治国好?”
这?
张孟谈和衅蚡黄相视一眼开始思考起来,这个话题很重,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选择可能是将来公子登位后的国家施政方针,所以他们不敢轻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