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珠帘对着宫伯安排一番,接着宫伯离去了。
公子荼来王城就遇刺的消息在王城内外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小道消息说,那死士是迷惑天子的颜穆菊所派,其目的就是想报公子荼灭她国家的旧仇。
这个消息刚开始成为主流认为,可是接着又有人道,是有人故意设的嫁祸颜穆菊之计,其目的是为了消除某人通往独揽大权路上的屏障。
此说法一出,整个王城内外议论纷纷,他们联想实际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一下主流民意转向此观点。
就在大家都认可此点的时候,又有人道,这是苦肉计,想用刺杀公子荼做文章打击政敌实现夺权,不然的话,你看公子荼现在住在谁的府上?
这个说法很快又淹没了前一种,因为这满足了人们对于阴谋的浪漫想象。
流言热闹,只是权贵间的揣测罢了,周天子控制下的民众们还是继续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当中。
徭役,赋税,还是再不停的增加。
吕荼对于外边的流言他没有不管不问,而是仔细打听细细揣摩。
通过流言,吕荼看的出,现在天子的朝堂最少分了三派,这三派正在拿自己的到来做局。
刺杀自己或许他们设局的开始。
单旗整日里埋头在他的“事业”当中:整理和考究文献典籍。
当年王城的文献典籍被公子朝搬到了楚国,后来吕荼又从楚国搬到了齐国,齐国出现了纸张,那些典籍文献就被翻新在了书本上。
吕荼没有忘记单旗,虽没有把原件奉还,但还是把翻新抄录下来的书籍一车车的送到了王城交给了单旗。
所以现在单旗的书房,除了一堆堆书简外就是那修订成册的书本了。
推开门,吕荼走了进去,见单旗正在拿着两枚钱币与书本上介绍做对比。
“太史大夫,又是一夜未曾休息?”吕荼道。
单旗见是吕荼把钱币和书本放下,揉了揉脸面,让自己的仪容尽可能美观些:“公子,听闻您的夫子孔先生曾经在大河旁边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话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越发觉得有意义”。
“哦?”吕荼听到单旗如此言,觉得好奇。
单旗捋着花白胡须道:“人的一生,有多少时间呢?减去睡觉吃饭游玩俗事的时间,我们还剩多少可以为自己的修养为自己的喜好事业而预留呢?”
“当年第一次听说孔先生这句话时,我感到无尽的压力与动力,人活着,应该进学不已!”
“哦,不,准确的说应该给这个世间留下点什么”
“后来在俗事的磨炼中,我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这世间的财富权利美女等等诸如此类皆是人们所向往的,如那大河之水一样,不论年代怎么变化,不论地域怎么变化,所流逝或者说追求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
“看透了此点,我觉悟了,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富贵花美人颜,和我一生追求相比算的了什么?”
“所以和那位…哎,我放弃了,只一心扑在我一生的事业当中,就像我的夫子那样”显然单旗不愿说出“那位”的名字,他只是停顿了一下,便转换了下句。
此时阳光射进书房内,那金色的光芒打在单旗的身上,暖洋洋之下,可是吕荼却觉察到了悲凉:“大夫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