蚡黄偷偷跟着他,找到他的落脚之处,他要弄清这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衅蚡黄得令离开。
智伯荀跞通过颜刻的关系得知吕荼来了国都,忙昭令心腹梁婴父相谈,相谈的结果是他秘密见了吕荼。
从吕荼那儿得到一些秘密后,智伯兴奋的离开了,然后又星夜去了主政的中军将韩起府上。
这些都是外事,暂且压住不言,且说衅蚡黄紧跟慢随终于找到了那小乞丐的落脚之处,等他看到那熟悉的破落茅草屋时,他不知在想什么。
“母,药,你吃……”衅蚡黄依稀听到屋内传来那小乞丐特殊的语调。
衅蚡黄低下头沉思,然后便举步离开。
天一放亮,吕荼就带着衅蚡黄来到了城外山下那间破败的茅草屋。
衅蚡黄轻扣柴门,不一会儿一位衣不遮体的小孩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那小孩看到吕荼和衅蚡黄后吃了一惊:“你们,怎么,来了?”
吕荼温柔一笑:“怎么,你不欢迎我们?”
小孩闻言忙摇头:“不,你们,我,贵客”。
说罢忙打开柴门,让吕荼入进院子。
院子虽然破败但里面的摆设和种植的野菜和粮食却是井井有条。
吕荼本以为那孩子会让自己进入屋内,可是小孩却拒绝了,他从屋内抱了些干草在院子里作席子用。
吕荼和衅蚡黄相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小孩似乎看出了吕荼的想法,摇头迥然道:“家,穷,母亲,病,衣物”。
说完低下头黯然。
听到小孩的话,吕荼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他家境贫穷,母亲没有像样的衣物穿,所以自己若进屋内,会有唐突和无礼。
而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何昨天白日的时候,自己和姑布子卿来到茅草屋前呼唤是否有人的时候,没有人回答。
不是没有人,而是没法回应有人!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孩子,这件衣物先于你母亲穿上”。
“我略懂些医术,让我帮你母亲看看”吕荼补充道。
那小孩听罢眼神一亮,拿起衣物像屋内奔去,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君,进”。
吕荼和衅蚡黄相视一眼举步向茅草屋内走去。
茅草屋内潮湿,气味也有点恶心,吕荼强压着这股难受,他来到了屋内的一角,见自己外衣裹敷下一名一动不动的妇人正躺在茅草上。
吕荼跪坐下来,看到妇人眼睛如死灰,他心中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那孩子。
那小孩摸着自己的脑袋道:“母,前,这里,被人,棍”。
吕荼听罢后轻叹一口气,果然是被人敲过后脑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以至于成了现在这般,也就是后世言的植物人。
吕荼一方面是对自己先前阴谋论的推测暗自后悔,另一方面又好想对那小孩说你母亲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看到他殷切的神色后,吕荼还是把手切向了妇人的脉搏,虽然他知道自己是装模作样,可就算是装模作样的欺骗,那也好过给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