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上应该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不该做,要畏天命,畏人言,畏君父”
“因为有畏才有所止”
“这就是e们一直所讲的君子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官者,管也!”
“官是一方的执牛耳,他的任何小的行为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一官管了不改管的东西,或者应该管的他没有管,就会给士人给自己招致严重的灾难”
“所以e觉得为官的首要有的是敬畏之心,因为有敬畏才有进才有止”
那秦君子的话如铿锵金石,震得众人心中聩聩,他们纷纷叫喊道:“妙”“绝”“彩”,拍案击掌声音更大了。
吕荼闻言喟然长叹:“君子出仕修身当如此!”
堂内喧哗了一会儿,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偏长者。
偏长者微微一笑,那长长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似乎也布满了笑意,他道:“颜君子讲‘娘心’偏重指为官者对下的德行”
“石君子讲‘孝心’偏重指下对上的德行”
“秦君子讲‘敬畏之心’偏重指为官者对自己的德行”
“这三点都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偏长者裂开嘴笑了,就像是一个熟透的石榴般,众人见闻先是一愣,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经过壤驷赤这么一提醒,顿悟开来,暗道果然如此。
那偏长者正是那被后世誉为孔门七十二贤中排名四十二的秦国人壤驷赤,这时只听得他道:“然而e却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话一出,众人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对上,对下,对自己都讲了,难道还有其他要对不成?
吕荼也是好奇之色,他竖耳去听,只听得壤驷赤道:“e认为为官者首要有的是谦”。
“谦?”众人闻言皆是大奇之色。
“是的,谦!”壤驷赤斩钉截铁道。
“一个官有了谦之心,对下而言于百姓士人便会有温和悌,对中而言于同‘行者’便会有恭和让,对上而言于君者便会有忠和孝”
“e从没有听说过一个有温悌恭让忠孝的臣属没有不是好官的”
壤驷赤的话温和慈祥,又特别的有穿透力,每一个字似乎都让人听的春风化雨,生出一股想要匍匐的气息。
堂内寂静的要命,似乎每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这时,吕荼抚掌赞叹走了进来:“诸君之论,当真旷古绝伦,精彩至极,荼来晚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言罢吕荼对着那三名想要拜入自己门下的秦人躬身一礼。
三人不敢怠慢,慌忙还礼。
这时众人才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悟来了,纷纷对着吕荼起身行礼拜见。
吕荼抬手笑着让众人免礼,然后上前亲自扶起那三人,那三人神色动容,心中暗道,传闻公子荼礼贤下士,今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三人站起,吕荼这时才细观其面貌来,只见靠右边的那个最年轻的人长的是面容俊白,脸上的胡须鬓髭远远看去就像是反肚白的鱼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