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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衅蚡黄东门无泽等人进入夏城后,衅蚡黄拿着吕荼的拜帖请见郧国国君,而东门无泽则是带着一帮门客武士杀气腾腾的开始准备晚间的狩猎。
夜色降临,吕荼看着窗外,月明星稀,对着身后的张孟谈道:“孟谈,无泽怎么还没回来?”
他的话音刚一落,只见东门无泽咋咋呼呼的走了过来:“牡丹,牡丹,这一帮小崽子,真踏马嘴硬,本君子就不信了撬不开你们的嘴”。
吕荼闻言忙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这些粗布少年们的确是利用歪心思,把木筏上的那些大箱子沉入到了水底,然后再夜色降下后,在坠落箱子水流的下游方向打捞。
等他们把箱子全都打捞上来,正要坐地分赃的时候,东门无泽带着一帮猛汉围拢了过来。
他们一见这架势顿时心凉了个透底,有一两个少年就要当场大哭,可是当头的那个大块头少年眼睛一瞪说话很硬气道:“你们哭什么,堂堂男儿死则死矣,岂能流泪?”
那些欲哭的少年方才气势转换,收住了心情,头一扭不言语了。
东门无泽见了眼睛一眯,暗道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于是开始用言语和武器威胁他说出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为其撑腰,因为东门无泽可不相信这些少年有如此大的胆子和能力。
可是谁料这帮少年嘴十分的硬,把身上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特别是为首的,无论东门无泽怎么撬就是撬不开他言语的实话。
于是才有东门无泽如今气急败坏的一幕。
吕荼听罢笑了:“这帮少年郎倒是厉害,那大河之水如此的湍急,没想到他们还能把如此重的箱子从水底捞出来!”
东门无泽闻言撇嘴道:“厉害,厉害,公子你不是想打算召笼他们吧?”
东门无泽的话让张孟谈大吃一惊:“公子,这帮人虽然水性较好,但恐怕心性不善,召之如野狼在身,非智”。
吕荼不置可否道:“南国多是水路,我等皆多为北方之人,将来会有大用处,至于品性,我从伯牙那里也打听了这帮人以前的所作所为”
“这些人虽然霸道了些,但根子还没坏,更何况是一帮被穷困所逼的少年郎”
“走,我们去看看,这帮人到底有多硬气?”
言罢,吕荼走出了屋子,东门无泽和张孟谈在后面紧紧跟着。
前院,那帮粗布少年真上身赤裸着绑敷在一根根木柱上,旁边是六七个押看的武士。
武士们见自家公子来了,纷纷行礼。
吕荼籍着火把之光,看向这帮少年郎:“你们为何要这样盗人钱财?”
那帮少年郎没有说话,只听得火把滋滋燃烧的声音。
吕荼见状道:“你们可知道盗窃是要被剁掉手的?”
少年郎们还是没有说话,在他们被逮着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抱定了死心,再说他们已经被东门无泽用过类似语言威胁过,所以他们怎么会害怕?
“剁掉手其实也没什么,幸运的话还可以存活下去,但是被砍掉手的你们将来如何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