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对父母忠心,父母对子女忠心,丈夫对妻子忠心,妻子对丈夫忠心,己对他人忠心,他人对己忠心,政府对人民忠心,人民对政府忠心……
难道这样相互的忠心也有错吗?
讲什么不是包衣奴才,讲什么不是师爷裙带,人和人本来就是关系的人,关系为什么不能忠心?
是不是把每个人都培养成一山不容的老虎,把每个人都培养成相互猜忌相互提防的野兽,你们才开心,妈了巴子的!
要是那样,人踏马的比野兽还要畜生!
忠孝仁义,忠孝仁义,忠排在第一位,我们难道错了吗,祖辈们难道错了吗?
忠错了吗?
吕荼一时间想了好多,春秋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地方就是有无数的忠心之士,看着阚止,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吕荼心下有些泛酸,他忙让颜刻和高强把阚止身上的绳索解了下来。
“阚止先生,兄长这些年来可好?”吕荼道。
阚止听到吕荼的话仿佛听到这人世间最大的笑话,他仰天猖狂大笑,满头花白之发随着风的吹拂而散乱:“呸!”
一口血痰吐在了吕荼的脸上。
周围的众人见状大怒,华宝一脚把阚止直接给踹了趴下,石乞和熊宜僚上去按住了阚止。
吕荼目眦血红,他上前一把抓住阚止的衣领,大声咆哮道:“阚止先生,我吕荼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却要得到你这样的侮辱,你说?”
“你说?”
阚止哈哈惨笑,他冷眼看着吕荼:“你没有做错什么,哈哈,你的确从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没做错事,并不代表着,我不可以杀你,不可以侮辱你”
“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感到了威胁,所以你必须死,必须死”
阚止如同一只疯掉的狗一样,他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挣扎开束缚,就算是杀不了吕荼,上去咬掉一口吕荼的肉也是好的。
吕荼闻言怒了,他一耳巴子扇在了阚止的脸上:“混账,混账东西,我让你感受到了威胁,我吕荼是吃你的了还是拿你的了,你为何说我吕荼对你有威胁?”
“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是怕我的存在会让兄长失去他继承大统的机会”
“机会?哈哈……天下间最可恶的,最令人憎恶的,就是拿着机会说事,因为它只是借口!”
“因为它让人听着恶心,恶心,踏马的,你听到了吗,恶心!”
“若是他足够的好,足够的贤良,能带着齐国走向繁荣昌盛,能让天下走向文明,我吕荼何须与兄长争夺什么大位?”
“若是我吕荼想争,阚止我问你,以兄长的本事他能争过我吕荼吗?”
“若是他争不过,为何我吕荼还要像丧家之犬,在天下间流浪,你说,你说?”
吕荼看着低下头去的阚止,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嘴角在哆嗦,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扼杀别人,扼杀自己的亲人兄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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