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大将军国夏为了你,操着六旬的身体,还手持大戈与陈恒叛军拼杀,最后落得尸骨无存吗?”
“你知道范蠡为了你,他的母亲就活活的给陈恒逼死在眼前吗?”
“你知道宰予,高柴,卜商……”
“你知道三大将军,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他们为了你……”
……
“吕荼,若你还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要替他们报仇,听见吗,是报仇!”
“可是报仇也是讲究策略的,我们现在才有多少人,不过兵车五百乘,而陈恒掌控的兵力就足有一千五百乘,你听到了吗,是一千五百乘”
“难道你就是要我们这些誓死追随你的人,以卵击石去送死吗?”
“就算去送死,我们这些人去报仇也得有粮食有武器……”
吕荼看着钟离春,看着这个多次救自己于绝望的丑丑女人,她的眼泪滚落在自己的胳膊上,衣襟上,沉默不语。
伍子胥,公孙青,仲由见闻不由轻松了一口气,暗道,不愧是传说中能唯一制服吕荼的女人。
郑旦和雅鱼看着钟离春,她们此刻明白了,为何这个女人在吕荼的心中,地位比她们高。
“好,我吕荼就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吕荼发誓我一定会让陈恒死无葬身之地!”吕荼让郑旦扶起他后,他坐在床沿,看着伍子胥,吕青,仲由,雅鱼,还有那个年轻的医者,发着恶毒的誓言道。
看吕荼气色平定了些,伍子胥方才给仲由递了个眼色,仲由得令恭恭敬敬的从怀中拿出一方大印和一张布绢来,那布绢中还夹杂着一捋白发。
“公子荼,齐国上下文武大夫,各级士人,听诏。”仲由突然高喝道。
屋内六人闻言,都急忙跪下,吕荼当然也是在郑旦的搀扶下跪了下去,而一直在门外紧紧往里面盯着看的吕荼第一圈心腹门客们也跪了下去,然后就像是骨诺米牌,就像是点心的波纹,所有在外围的人按着次序阶梯跪下。
“寡人,吕杵臼,得天幸,得士人帮助,当国五十余载,未曾有大功于社稷,反而国家社稷连遭屠难,更是在伐楚之战,一意孤行,损伤士人近十万,寡人痛悔,寡人有罪,寡人道歉”
“人老方知国祚艰难。艰难者,立嫡立贤。寡人中年不幸,嫡子早夭,后新娶燕婴姬,又未有嫡子,寡人想人世间悲哀莫过于此”
“然,寡人幸有一子荼可承大器,他自幼聪慧,仁德,孝义,深得天下士人之爱,寡人亦爱甚”
“十四年前,寡人见荼儿有些太过软弱,故强忍泪水,迫使其离开寡人羽翼,任其飘零,每闻其遭受苦难,寡人心如刀割”
“然寡人咬着牙还是忍下,盖爱子之爱则为之计深远”
“寡人曾密令东门无泽前去迎接吕荼归国,不是因为寡人想他了,而是因为寡人太想他了”
“寡人深知命不久矣,兹命虎卫中郎仲由携齐国国印与此遗诏,宣告天下”
“望天下人能助寡人爱子登君位,寡人地下长拜”
“见字如见面,吕杵臼”
……
仲由强忍哭咽,可是却忍不住眼泪的掉落,齐景公的遗诏宣读完毕时,无论屋内的众人,还是屋外的众人皆是伏地捶胸大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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