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的阳虎,带着军队灭了祝其国,祝其国君溃逃到鲁国。
按常理讲,将在外有独立处理大事的权利,这没毛病,可是阳虎灭了祝其国后,让跟随他逃难过来的人,在没有经过国相府认可的情况下,私自权授。
这就有问题了。
籍秦当场反对,说是应该立即禀报临淄,待临淄决定祝其郡的郡守的人选。
阳虎却道:“现在是特别时期,特别时期应特别对待”。
要是只有祝其国这一件事,也没什么,毕竟祝其国虽说是国,但也就是一邑之地。
可是这位猛将兄,灭了祝其国后得了甜头,开始故意的又和鲁国摩擦起来。
他们摩擦可不仅只是两国间的摩擦,而是还参与着齐鲁边境七八个小国。
这些小国天天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若是追随齐国,鲁国就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他;若是追随鲁国,阳虎那猛货绝对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就像那祝其国一样;要是中立的话,两边都得罪,更没有活头。
这些小国的国君们天天跪在自家祖宗神祇前一边大骂人心不古,齐鲁没有廉耻,一边喃喃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是阳虎和少正卯怎么能看不见?
成(郕)国就是其中的一个悲催国家。
这个国家曾经是鲁国的“殖民地”,鲁庄公时期,又被齐国攻下,成为了齐国的“殖民地”,只是无论成了谁的殖民地,这个国家并没有灭亡,也没有绝掉祭祀,后来这个国家又在鲁国的帮忙下从齐国人手中下独立了,并成为鲁国的附庸国。
只是这附庸国可不是好当的,如今的成国国主,姬山,也就是后世文献中记载的那位在位四十二年的成文公。
当他看到齐国平西将军阳虎的信件后,吓的正在堂中与众人一起玩黏土泥塑的手一哆嗦,那还未成形的黏土泥塑立马就弯了。
“寡人肿么办,寡人肿么办?”成文公姬山说话有些大舌头,他哭丧着脸,俩手一摊对着成国境内众泥塑爱好者道。
众泥塑爱好者,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知道怎么办的?
此刻姬山才人生有了大觉悟:寡人真是寡人啊!
“泥塑娘娘的,寡人不当寡人了,寡人得罪不起你们,寡人还不能跑路吗?”
于是成文公星夜带着泥塑和他一帮泥塑爱好者跑了,跑到哪里去了,跑到历下去了。
成文公不傻,只有跑到历下,跑到孔丘身边,以孔丘的名望才能保住他。
于是历下学宫又多了一个狗血人物,整天带着人在大明湖畔玩泥塑。
这玩泥塑本来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可是来历下求学的人,不少是童子少年,总少不了玩性,于是不少禁不住玩性的孩子,甚至不去听学,一身心的听成文公姬山讲如何用黏土做出一个上等的泥塑来。
这让孔丘那些没有出仕一身投入教育事业的一代弟子,气的一张张脸色发青,可是他们骂不得,又说落不得,只能倒苦水给他们的夫子孔丘。
孔丘却笑了笑,慈祥的光芒照耀众人:“那些人是孩子,智慧尚未开启,玩就是他们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