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轻饶!”
言罢吕荼突然抽出佩剑一剑砍碎了香炉。
香炉内还在继续燃烧的香木冒着烟撒在殿堂中央。
“臣下不敢!”众臣再次俯拜。
不少大臣却是脑门出冷汗了,像时任行人府行人的宰予就是其中一个,他以为自己私收各国使节使者贿赂的事被吕荼知道了呢,所以做贼心虚。
吕荼在殿中一扫众人一圈,然后方才慢慢走了主君之位,把剑合在了剑鞘里,笑着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你们也莫紧张,寡人只是羡慕古时的明君贤相,总幻想着将来那么一天,后世史书上也会说寡人是明君,而你们是寡人的贤相良臣,仅此而已!”
见闻吕荼终于笑嘻嘻起来,众臣方才轻嘘了口气,暗道,这位主比先君景公难伺候多了。
早朝一直上到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方才结束。
作为左相的御鞅追上了下朝的国相伍子胥,见没有人问道:“国相,君上今日大发那一番言论所谓到底何事?”
“老夫都要被弄糊涂了”。
伍子胥捋须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秋高气爽,微微笑道:“辅相有些事还是糊涂好,你我所要做的就是不违背道义与良心去执行国政便好了!”
御鞅不解,看着伍子胥大步离去,更加糊涂了,这君上第一次上朝,先说君臣之位,接着说天灾人祸,最后又讲伊尹周公,君明相贤,这哪跟哪啊?
带着一肚子糊涂,御鞅郁闷的上了兵车回府了。
当然不止御鞅一人,很多朝堂大夫和将官们也是糊里糊涂。
“兄长,君上是不是被那个大国士蟾给说教了?”吕夏赶上大宗吕青道。
蟾爱讲那些虚无边际,让人听着恐惧的事,这些传闻吕夏自是听说过的。
加之自家那位侄子对蟾相当的恭敬,吕夏自然以为是蟾的说教影响了吕荼。
吕青或许是受了寒,也或许是年老体弱的原因,他说话时不时的咳嗽着,听到吕夏的话后,他淡淡一句:“夏弟,当年你因为私币的事被雪压许久,好在你在关键的时候站在了君上一边,所以才有今天宗府刑郎的职位”。
吕夏闻言脸色一红,羞道:“兄长,莫提前事,莫提前事”。
吕青喘了口气,看着蓝天白云道:“我老了,没有几天的蹦头了,你得修德行”。
言罢拄着盘羊拐杖离去。
吕夏却是傻了,这什么跟什么?
“兄长我说的是”吕夏欲追吕青,可是脚刚迈一步,就急停住了。
老了,我得修德行?
吕夏回味吕青的话,突然似乎顿悟,眼睛中喜意的波浪翻滚,看着吕青离去的背影,急忙追了过去:“兄长,您等等我……”
右相计然离去时,很别有意思的看了齐侯宫一眼,暗道:君上这盘棋下的很大,只是不知天下诸侯会不会上当?嘿嘿,不过,九公主必然是要留在国内了!
心道罢,他上了自家兵车,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