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
此时他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养着神,可是他身旁有两个家伙却时不时的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这两个人,很有特色,一个浓眉如黑狗熊,一个大眼如牤牛,二人共同特点是孔武有力,一副凶狠像。
禽滑釐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们,但心里早就知道这两人可能对自己起了歪心思。
对于这两人,禽滑釐多少是知晓一点的,浓黑大眉毛的叫县子硕,大眼如牛的叫高何。
二人都是东郭之南乡野上有名的“恶人”,寻常最爱的事就是欺负平民百姓。
东郭令不管他们吗?
想管!
可是想管总得有个由头,这俩货欺负人往往还打着高大上的旗号,所以往往东郭令明明知道他们在做恶,却最终又无可奈何。
若是在寻常,禽滑釐可能会担忧自己的安全问题,可是如今是在临淄城内,在一大帮贤达贵族面前,他相信这俩恶霸是不敢乱造次的。
此时的杏坛不远处的角楼上,吕荼站在风铃之下,看着那帮乌压压的头颅,又望着天色已明,笑了笑。
“伯牙,石乞,待会你们也去参加”吕荼冷不丁的说了这一句。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不过也没有违命,便下了楼去。
此时吕荼身边站着两人,一个是胡须到肚脐眼的张孟谈,一个是肥的如狄胖胖的东门无泽。
东门无泽是昨晚回来的,他没有赶上吕荼的即位大典,不过最后的热闹倒是被他赶上了。
而这也是为何他家长子被参加选婿的原因。
噹噹,杏坛上,吕渠突然敲起那大杏树歪粗枝下挂着的钟来。
杏坛广场上人见闻皆是站好肃静。
吕渠一看场上有不少老家伙,少年的脸顿时黑了,他大怒一声:“鸣金传令兵何在?”
这个金是指大铃。
鸣金传令兵闻言急忙走到吕渠面前,吕渠二话没说一耳巴子打了过去,喝骂道:“昨日不是告诉你,而立之年之下者才能参加九公主的选夫吗?”
鸣金传令兵没有想到,这大早上就来这么冤到犬食国的一耳巴子,自己吆喝的的确是只有而立之年的人才能参加,只是如今他也没有想到如今来了这么一大帮老家伙?
他正要解释,吕渠又是一耳巴子打了过去:“还敢狡辩?来人呢,给本公子拉下去”。
吕渠就要喊打,燕国太子姬桓道:“渠公子,非是那传令兵传错了,是有些人老不知羞!”
说罢恶狠狠的看向了文种。
文种却是很谦和的对着吕渠一礼道:“渠公子,您的宣告我们自然是听清楚了”。
“既然听清楚,为何还要来?”燕国太子姬桓抢断冷笑道。
文种鄙夷的看了姬桓一眼,然后沉声道:“我等老了,没错;没有资格成为九公主的夫婿,也是没错;可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却不愿意看到天下第一美人才女落到某些金玉其外,其实腹内草莽之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