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梧之猛,有两种传说:有人说他是吴越隐者第一人,也有人说他的弟子们构成了吴越官场的基石。
总之不管怎么说,堪称春秋末年史上古长江下游之岸的菩提祖师也不之为过!
董梧如今的岁数和巫狐庸差不多,二人正拿棋思考下一步当如何,只是这时二人还未听见太和公之声,就已经闻到太和公身上之味了。
“嘿,侬俩下到如今还没分出个胜负,真是无用的紧,侬看我,那一道鱼都做完了!”太和公趴在棋盘上看了看,没好气道。
巫狐庸本来想到一招妙棋,就要落子,可是突然太和公这么一惊吓,他手哆嗦,棋子啪的一声掉落在棋盘上。
董梧见状大喜,啪的一声,落子,绝杀!
巫狐庸输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不算,不算,重来,重来”。
董梧笑道:“棋如人生,走错了,有回头重来的可能吗?”
太和公闻言应和道:“就是,就是”。
巫狐庸大怒,把矛头转向了太和公,说要不是他的一惊一乍,自己怎么会走错棋?
太和公闻言幽怨的摸着自己的鼻子道:“怪我喽!”
巫狐庸道:“怎么不怪你?若不是你……”
巫狐庸不愧是做过外交官的人,那家伙喷人都不带重字的。
太和公越听脸色越红,红到最后发青,发黑。
“好了,侬下不过董老贼怪我,侬被吴王遗弃怪我,侬隐居于此怪我,这老天一直下雨怪我,吴国要是亡了也怪我,这下行了吧,侬满意了吧?”
太和公显然也怒到了极点,最后发了飙。
太和公口中的董老贼自然说的懂梧,董梧一次见太和公把刚钓上来的鱼,炙烤,便嘲笑道说:这天下活着的都是盗贼,他们或盗贼于人,或盗贼于物,侬老小子就是个盗于物的小偷。
太和公听罢,二话不说反讽道:“我是盗于物,但侬董梧定然是贼于人了”。
话入董梧之耳,他一张脸被憋的通红,但是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击。
董梧是隐士没错,但却也是贵族,而且别的不讲,就说他每年受到弟子们送来的供奉,养活个五六千人都不成问题,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和每年到时候拿着兵戈去劫掠人的财富的贼没啥区别。
于是后来便有了董老贼的雅号和段子。
看着太和公吹胡子瞪眼白发飘飘模样,巫狐庸再也没有说出话来,他颓废的坐在竹子编织的垫席上,眼前的那小案上,白棋已经没有了活路。
董梧见状微微摇头,他一个一个的开始把棋盘上的棋子捡回陶罐里。
此时堂内静的除了可以闻听彼此的呼吸声就是那捡棋子放棋子的声音了。
巫狐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震荡的草庐都似乎在膨胀。
太和公和董梧,这俩老头见状,是面面相觑,巫狐庸这老不死,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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