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生的女儿现在是见不得光的,自己方才只顾得意了,怎么那么的不小心?
吕荼暗下生悔,不过嘴上忙转换话题道:“楚候难道是妖怪吗?安知寡人之妾,不能双生?”
吕荼用这句话怼了回去,然后继续讥笑道:“楚候,寡人劝你一句,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有熊轸见闻脸色阴沉,因为吕荼又再次拿他不能生娃做讽刺,有熊轸冷哼一声道:“齐侯,朕不像你,日益操劳,朕的一切可是都奉献给了大楚”。
吕荼听到有熊轸说自己日益操劳,脸部的酒窝都青了,暗骂一句,这货到底是不是孔丘所言的得道君子?
二人斗完闲话,又半开玩笑的扯了正事,正事说的是邗国之战,有熊轸问为何齐国要灭掉他楚国的水师。
吕荼却是装傻疑惑说自己灭的明明是邗国水师,然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色大变,兴师问罪,喝问有熊轸,莫非广陵之战齐军部被袭杀是你楚军做的?
有熊轸听罢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确齐国广陵城之战,是打的邗国,宣战的也是邗国,楚军设计袭杀齐军也是打着邗国军队的旗号,最后有熊轸他憋的脸色通红,一甩衣袖跪座在了扁舟之内。
吕荼见状笑了笑,暗道,小子你就庆幸薛hui活过来了吧,否则寡人哪有心情与你在这里会谈?
薛hui,是战狼大营主帅,广陵之战,差点被楚将吴句卑给斩杀,身受重伤后被扁鹊医治,渐渐恢复过来,前文有提过,不再赘言。
吕荼拱了拱手,然后便和楚昭王迎面跪座了下来。
吕荼虽然在幼时就创造出了胡凳,但是华夏人的起坐习惯可不是一时能改变的。
尤其是在保守势力最如同顽石的春秋时代。
对于此,吕荼也无奈接受,他其实内心也是遵从这种习惯的。
因为他最近发现,华夏最优秀的文化,都是发生在跪坐的时代,而是胡凳的时代。
跪坐和胡凳反映的是民族习惯,其实更是反应的是思维方式。
华夏民族的思维方式其实在唐末就已经断了,哦,准确的说是从一条路走向了另一条路。
而随着路的转变和越行越远,意味着华夏文化开始腐朽,变质,的程度越来越深。
问什么这么说,因为唐末后,华夏民族的起坐习惯完全变了。
横观世界民族史,只有华夏族是个奇葩,是一个唯一出现起坐习惯完全转变的民族。
看看后世华夏,再看看深受华夏文化熏陶的,日本,朝鲜,韩国,印度,东南亚,他们还都保持着相当量的跪坐习惯,只有中国没了。
伊斯兰世界国家更不用说了,他们跪坐习惯更是保留的显然易见,特别是在家的时候。
起坐习惯的改变何尝不是文明发展之路出现了转变呢?华夏自宋后,文明就变的狭隘了,就像以前民族都自称华夏,后来呢,自私变成了汉族,或许这个起坐方式就是对其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吕荼也跪坐的久了,你若让他坐胡凳当然也不太舒服。
此时二人身前是一个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笔墨布绢,显然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把打成的协议写成文约而做准备的。
扁舟之内,时不时传来吵架声,威胁声,甚至拍案几之声,每传来一句咆哮,石乞和钟建不由心中一跳,撑篙的手也是瞬间一紧,只要有约定好的信号出现,双方就会立马杀向那中间的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