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帐卫郎熊宜僚听罢高兴的一拍大腿,大喝一声:干!
“万岁,万岁”在营帐中安睡的吕荼被众军的欢呼声给聒噪醒了。
“吴国灭亡了吗?”吕荼眼睛呆呆的盯着营帐的布帷,像是自言自语,他此刻内心知道这亡了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夫差也死了。
夫差?
“敢问公子荼,侬这是从何处而来?”
“从来处来”
“少踏马给我说迷话,我知道侬是从越国而来,说,侬和越国佬密谈了何事,是不是要对我大吴不利?”
……
“吕荼,若侬想害我大吴,我夫差定与侬玉石俱焚!”
那个在博望坡瞪眼自己,怼自己的大英雄死了!
吕荼看惯了生死存亡,但是由自己主动断送英雄的死亡,他还是第一次。
虽然是第一次,他知道,第二次也不会远了,只是第二次会是谁呢?
吕荼脑中闪现了很多人的脸。
晚宴是在姑苏进行的,吕荼对所有有功将士进行了大肆奖赏,并对当即宣布,吴国划分两郡,淮水和古长江之间土地为淮南郡,任命季扎之子微生(征生)为淮南郡郡守,至于古长江到钱塘江,齐军控制的土地,化为吴郡,任命巫狐庸为郡守,另并封二人为齐国上大夫爵位。
众军将见任命郡守之人皆是吴地之人,也没有不服,因为这是齐国获得新土地后的惯例,再说各地的城令早已经被计然换成了齐国人,这两位吴国人就算想耍花腔,也耍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吕荼封赏所有将领但是唯独一人没有封赏,那人是范蠡。
范蠡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他没有多言,一直在宴中等待他的命运。
“范蠡,你枉顾君令,私自杀君,你可知罪?”酒宴进行到最高潮时,突然吕荼眼睛通红的拔出剑来,喝指着范蠡。
这一幕出现,吓坏了宴中众将,这什么情况?
众将痴呆中,范蠡不急不缓的走到殿中,扑腾一声跪倒道:“君上,臣下有罪!”
“既然知道有罪,那就拉去砍了”吕荼愤怒的咆哮着。
齐军众将这次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赶紧走出宴席,跪倒在吕荼面前为范蠡求情。
看着宴席上只剩下吴国的降将和大夫们仍然坐于席上不动声色,吕荼似乎更怒了,他剑指着那些求情的齐国群将道:“你们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寡人病了,昏迷了,于是不得不把这场战争的指挥权交给你们,交给你范蠡”
“难道这就是你们给寡人的结果吗?”
“他夫差是寡人的夫兄,是寡人的亲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谁给你们的权利去杀他?”
“又是谁给你们的胆量去杀他?”
吕荼咆哮到这涕泗横流,那些吴国降将和大夫们见闻还是坐在席上岿然不动。
国书,高无坯,宗楼三将见闻眼睛一红,请罪道:“君上,有一事,末将等有罪”
“为图战功,末将谎报说夫差是我等杀的,其实不是末将等杀的,是公孙圣杀的,和末将等无关,更是和中军将无关,君上,天地为鉴啊!”三将言罢砰砰的脑袋磕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