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为了郑国继续存下去?”
“国参,他?郑国什么时候低贱过?”
“你驷弘告诉我,郑国从先祖开始,流浪天下时低贱过吗?”
“当年周天子联合诸侯伐我郑国,我郑国低贱过吗?”
“驷弘,你个老匹夫,贪生怕死的东西”
“郑国就是被你们这些怕死的东西给毁了的”
“你给我死!”
罕锄突然杀机毕露,一剑捅死了郑国的执政卿驷弘,这一刻,朝堂上更是阒静的连彼此呼吸都能听到。
“父亲!”驷弘之子,驷印看到父亲被杀,眼睛通红,大叫一声,拔剑向罕锄杀去。
只是他的剑尚未拔出,他只觉的胸口一疼,低头看去,只见利剑的穿破了他的胸膛,带着汩汩鲜血漏了出来。
他扭过头去看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手,目光从下往上移动,对方脖颈戴着粗重的金项链,再往上移,那是张熟悉再也不能熟悉的肥脸,当确定杀他的人是谁后,驷印满眼的不可置信:“驷秦,你,你……”
驷秦,最早有历史文献记载的“炫富被杀第一人”。《左传》记载其为郑国下大夫,因违背礼仪炫耀奢华生活被杀。
驷秦嘿嘿冷笑,毫不留情的拔出了镶嵌二十颗宝石的佩剑,剑被从驷印身体抽出的刹那,驷印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然后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立刻死去,而是艰难的爬着,欲要爬到父亲的尸体前。
在他攀爬的身下,则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迹。
“父亲,父,亲!”当“亲”最后一字发出罢,驷印彻底断了气。他那伸出的手也在刹那落在了宫殿的地板上。
彻底阒静了,整个宫殿此刻彻底阒静了,接着就是噌噌的拔剑声,此刻没有人再去相信彼此,所有当初的联盟,还有父子门客关系,在此刻全部彻底崩溃,没有人再相信彼此。
亲眼目睹局势瞬间的大变,保持简朴作风的齐国使者子服何差点吓尿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竟然成了别人的政治阴谋工具!
况且这个工具还早先不自量力,故意挑弄对方的老虎须。
子服何想撒腿跑,他目光游移,往着殿外方向。
差点吓尿的何止是子服何,还有一人,那人正是来郑政治逃难的原陈国司马辕颇。
辕颇,虽然没有像历史记载的那样,哀公十一年,因为“陪嫁嫁妆事件”在自己的封地上乱收赋税,被国人赶走,但是结局差不多,因为宋国的入侵灭陈,导致了他这位司马还是落难了。
不过来到娘家郑国后,他还是荣耀于身的,因为七穆推荐他做了客卿。
辕颇看到朝堂上的流血与刀光剑影,方才想起今早,自家心腹家宰辕咺给他看相说:今日家主,眉头毛发立叉,耸立错乱,额头气色又有黑蛇盘旋,上朝恐不吉。
原来果有不吉!
辕颇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他就在家托病休息了。他两眼飘到殿外,双脚积攒力量,也想撒腿而逃。
驷秦杀死了驷印后,晃动着身上的肥肉,冷笑道:“从今日起,驷氏家主其财产,爵位,女人,权利等等一切,都由我驷秦继承”。
言罢驷秦身上的肥肉形成一波波肉浪,那肉浪立马把他衣服上所佩戴的金玉珠宝掀动了起来,玎珰悦耳之声,萦绕在宫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