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溥浳抓着楚歆玥的手摆在心口,他眸光中沉淀着经年累月积存下来的深情,每一缕都有她的影子。
“你是我镌刻在了血液和骨髓里的女人,便是终有一日我尸骨无存,那游荡在世间的三魂七魄,执念的也必然是你的名字。”
“溥浳,有些承诺,说了便是一辈子。现在,我还许你反悔”
溥浳探身一吻,将楚歆玥给的机会搅碎、吞咽、在胸膛里暖成了一句沙哑的:“我心悦你,至死不渝。”以耳鬓斯磨的方式还给了楚歆玥。
楚歆玥面色娇红,艳如滴血。
她眸光流转,笑意融融,翻身骑在了溥浳的身上,居高临下道:“那你需得知道,你喜欢的人可不是寻常闺秀。那些‘三从四徳’我是不懂的。你即是喜欢了我,便不许再喜欢旁人。你若敢对旁人动心,我势必不依不饶至死方休。”
溥浳任着楚歆玥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他乐得让她如此放肆,于是也不反抗,只幽幽道了一句:“求之不得。”
楚歆玥就这样骑在溥浳身上看了他良久,最终一勾唇,道:“溥浳,我有一句话瞒了你许久,不知你现在还想不想听。”
“想。”
这一个字啊,道出了多少期待?
溥浳总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意已经到了极致,却又总在某个瞬间,又被她惊艳,便更爱她了一些。
“我喜欢你。死后合葬的那种,你愿意吗?”
“荣幸之至。”
溥浳的腰大概是极好的,否则他怎么能以这种姿态直接坐了起来?
楚歆玥的后背被他稳稳地托住,只能看着这张俊美昳丽的脸在面前逐渐放大。
他眉头轻蹙,眸中带着呼之欲出的缱绻温柔,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十三年了。”
十二岁,她在义庄救了他,那惊鸿一瞥让他就此沦陷。
二十二岁,他奉命征战沙场,生死未卜。临行前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若回不来,以后谁来护着她?
二十五岁,他终于听见他的姑娘亲口说一句喜欢。
这种蔓延全身的幸福感让他晕眩,只想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揉入骨血之中。
楚歆玥将头贴在溥浳的胸口处,任他如此用力的度着她。
这一刻才发现,他的臂弯强劲有力,可以让她挣扎不开,也能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霆砉和沧江的话,让楚歆玥想通了许多事情。
蓦然回首,她才发现年少时的她其实并不是不喜欢溥浳的。
在楚成业为了程雅茹置她和母亲于不顾的时候,在楚歆琛仗着自己是楚家唯一的儿子对她颐指气使的时候,在楚歆琪耍着绿茶的手段在她面前恶心人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身影会在她自己动手之前就挡在她的面前,替她解决掉一切麻烦。
她在义庄救了他一次,他便在她身边默默保护了十几年。
可细细想来,除了溥浳,她何曾给过别人机会来这般保护她吗?并没有。
只是从前她一直抱着幻想,想着终有一日可以回到来处去。
她不想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留下太多羁绊,所以她掩耳盗铃,所以她闭目塞听。
可有些人啊,便如同你头顶的云,身边的风,无处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