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哪个上次?
凌萝几番思考,这才记起不久前那次醉酒。这人好歹也是秦国的王,还跟她一个喝多了脑袋不清楚的人计较那种事情?
她道:“那不算,那次我喝了酒,脑子不清醒,都不记得了。”
虽然是实话实说,可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个酒后乱性醒来无情的渣渣。
“什么都不记得?”
嬴政的声音冷冷传到耳边,听起来好似真生气了,料想这千古一帝跟自己坦白心意,她还这般“做作”,确实是够激怒他的。
凌萝干咳了一声,道:“大王,我这人一喝酒就想睡觉,那天我只记得自己睡下了,你过去了我都不知道,何况”
她斜眼瞧着他越来越不善的脸色,不禁画风一转,试问道:“那日我可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与平常不同的事?”
“你自己做的事情,寡人为何要提醒你?”
嬴政轻哼一声,将身子背了过去,踱步欣赏这桃园夜色。
这样就完了?
凌萝叹了一声,抬步追了过去,“大王,你为何又不理人了?”
“你说要时间考虑。”那人也不回头,这话说的相当理直气壮,好像方才坦白心意的人不是他一样。
凌萝被这话气的有些上头,想了想道:“大王,您这样很不好。”
嬴政回头,被那树上的灯光照着,一张俊郎的脸似乎比平时和善了许多。
凌萝被他这般看着,不禁心头一恍。
这样的人真的会喜欢上她吗?他是不是闲来无事打趣自己?
可转念一想,他平时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要处理国事,又哪里有闲情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她道:“大王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她对上他的视线,知晓了他的心意后胆子也变肥了,说道:“这宫中美人甚多,大王为何对我有这份心?论美貌,芷阳宫的画兮夫人和芙汐宫的胡美人都算绝色,论气质,郑少使也比我强了百倍。”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才惊讶的道:“大王莫不是”
嬴政:“莫不是什么?”
凌萝嘿嘿一笑,道:“大王莫不是因为我以前救过你,便心中一直记挂到现在?”
若真是那样的话,这人也太纯情了吧?
“当然不是!”嬴政冷声打断她,阻止了她内心的畅想,“你方才拿她们那般对比,确实也没错。”
凌萝额角一跳,心道你既然知道那又为何如此?
“不过他们虽好,却有一样不如你。”
凌萝有些紧张,怕他下一句便要说出一堆动人情话,没想他却认真的做了比较起来:“她们都不如你那般主动执着。”
凌萝简直要被气得喷血。
想说她脸皮厚就直说吧?主动执着?这从他嘴里出来怎么都不像是夸赞。而且,哪有人因为这个就对一个人上心的?所以,他就是打从一开始便以为自己是对他有意思故意那么做的?
勾引?
她脑中蹦出这个词,然后忍不住额角直跳,忙解释道:“我那是我之所以那般,是因为我听说过大王的事,心中佩服大王,所以才”
“就那个”她想了想,道:“就比如说王太傅,他对大王也十分钦佩,其实我跟他是一样的想法,并非”
她话音未落,便惹来一道有些发冷的视线,她缩了缩脖子,想着要不要解释下去,边听那人问道:“所以说你一开始便对寡人无意?”
凌萝心想,此时点头会不会被他用视线杀死?想了好久,决定先后退几步远离重灾区,“大王莫要生气,我一开始确实无意。”
嬴政的视线果然很冷,冷的让她有些后悔说出刚才那些话。
“既然你无心,那日还敢回应寡人?”
这冷不丁的怎么又说到了那日醉酒之事?
她还未来得及解释,这人便冷冷的下了结论:“轻浮。”
轻浮?她轻浮?凌萝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大王,都说了那日是醉酒了,我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大王可莫要冤枉我。”她声音压低了些:“大王你对一个喝醉的人做出那种事情,是谁更”
后面的话她没敢讲,怕被他的视线冷死,可就算没说出来,那话的意思还是被他给听了出来,嬴政当即靠了过来,“你觉得寡人轻浮?”
凌萝猛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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