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园和尚的,我小时候也去过那宝园,只是没见到大名鼎鼎的宝园和尚。还听说他向来不下山的,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有三四十的年纪,年轻时不染红尘,可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入俗世了。”
“谁说得清楚呢,我兄长可是太子嫡子,他自有办法。”李誉道。
“这下难办了,马原加宝园和尚,只怕......”曹宇微微皱眉。
一旁诗语听着众人讨论,也有些忧心起来,往年与她叫上有交情的才子才女齐聚一处,大家共同商讨对策,写诗作词,很多次都是早已胜券在握,自信满满,气氛可与今年大不相同。
一直没插嘴的宴君如打开纸扇轻轻摇动:“诸位只怕算漏了那参吟风,他才是最令我忧心的。”
“参吟风?”曹宇皱眉,看了众人一眼,发现诗语等人也是略带疑惑,说明她们也不知道这人。
宴君如道:“诸位少在江州所以不知道,我们宴家祖籍就在江州,小时候我也常回江州,所以知道江州的事,在江州参家两兄弟可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不晓。
大哥参胜,弟弟参吟风。
他们在江州称第一第二才学之人,无人敢与之争锋,当初江州大大小小各种诗会,大多都是两兄弟包揽魁首,每每技惊四座。后来哥哥参胜入朝为官,弟弟留在江州准备继任家业。
如今参胜年不到四十,已是我朝盐铁司同知,朝廷三品大员,还是羽相的乘龙快婿,他们兄弟两谁都不可小视。”
听他说完众人都沉默下来。
李誉着急问:“照你们这么说,我们难道毫无胜算?”
“除非.....除非才情突发,而他们几人都毫无灵感......”宴君如说着话音小下来,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几乎等于没有。
诗语见气氛沉闷,虽心中也不好过,还是开口安慰:“诸位能为小女子分忧已是好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何须如此挂牵,诗语在诸位相帮下已是好几年的魁首,今年就让给殷殷姑娘也未尝不可,大家尽力而为便可,诗语已经感激不尽了.....”
听了她这话,众人才重新笑起来,桌案上气氛又好了一些,大家开始商讨对策,苦思冥想起新词来。
李誉不会诗词,他只是因为家中妻子与诗语乃是故交,又对诗词文墨感兴趣,所以才跟着来的,此时见众人忙于思索诗词,他无所事事起来,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为何,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对啊,我们可以让星弟帮忙啊。”
他大声喧哗,一下子吸引众人目光,可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星弟?什么星弟。
李誉激动的道:“我是说我堂弟李星洲啊,潇王世子。”
听到这众人才明白过来,田启玉似乎想到什么,念道:“就是那个写‘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李星洲。”
“正是!”
曹宇也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我和宴兄都忘记了,过年时谢兄要走,我们才到王府拜会,世子还赠我等将军酿呢。”
“将军酿?那可是有市无价的美酒,这几天天天听人说起,世子还真是大方......”田启玉道。
众人叽叽喳喳说得兴奋,却没注意到诗语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李星洲!这三个字在她心中如同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