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趾高气昂的不行。
而如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不是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当即,她脸色变了变,后退了一步,“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让你来的?她还以为是我推了她?我凭什么要推她?!”
安言挽唇,嗓音蓦地放低,“凭有我在,所以是你推的她!”
她倏然间睁大了眼睛,眸子里隐藏着很是冷淡的东西,低头抬眸的瞬间,眸中隐隐可见的熟悉风情流露,季惜如看着她的瞳孔微缩,脑海中闪过眸中绝美的脸。
随后,季惜如瞳孔蓦地又放大,指着安言,嘴唇不停抖动,“你……你是……”
安言将她的手指扳下来,手指一个里,反手狠狠地攥住她的手腕,冷眸看着她,“你什么你!我说今晚上我怎么这么膈应,怎么贱人都喜欢扎堆出现!”
季惜如震惊到连手腕上传来的剧痛都忽略了,目光只有安言冷漠诡谲的脸,依旧美丽,依旧魅惑,她战战兢兢地道,身体不停抖动,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你……你不是……死了吗?”
当年那场震惊温城整个上流社会的豪门秘密,这个女人是死了的。
“索性,我没死成,你满意了?你如今开心了?插足别人的婚姻,几年之后终于快成为郁太太,也不怕夜深人静会做噩梦!”
跟安言比起来,季惜如的气势弱了不少,此刻,她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没被安言攥着的那只手抓紧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骨节泛白。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祌堔,我们是自然走到这一天的,他和你那个目中无人的好友早就离婚了!”
“季惜如,你敢说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当中没有你?!要不是你出现,人家两口子好好的,为什么会离婚?!”
“……那已经离婚好几年了,现如今,难道你不准别人自由恋爱?!”季惜如恨恨地瞪着安言。
安言残忍地笑了一声,“怎么不准?随便他郁衶堔找那一个女人我今天看到绝对会一声不吭,但是你,就是不行!”
话音刚落,安言手指狠狠用力,往反方向一拧,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洗手间里,顿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季惜如的手袋掉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手腕,安言站在她一步之外,冷眼看着她的反应,“痛么?”
季惜如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咬着牙齿看着安言,突然就朝门冲去,不管不顾地拍着门,嘶吼,“来人,来人啊!救命,救命!”
安言两步上前,手指按着门,将季惜如扯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佝偻的身子,一边慢慢出声,“我看看你这对狗男女到最后能不能善终!”
兴许是季惜如的呼救起作用了,外面传来了拍门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安言没什么反应,倒是季惜如听到声音立马起身,身子紧紧贴在门上,朝着外面喊:“李秘书,救命!快去叫祌堔来救我!”
隔着一张门板的距离,也不是很能够听得清楚外面的人到底说了,反而是季惜如的声音却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被人发现了安言脸上也没有慌张的情绪,她今晚看到了太多不想看的东西,倏然之间觉得,仅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估计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像宋子初,知道自己失利,所以明智地选择了一个男人依附着。
而季惜如也会向郁衶堔求救,但是她呢?
她想要宋子初不得好活,可是她能怎么办?查到了她的所有踪迹,查到了她对自己的亲生姨夫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能怎么办?
就算采用正常的程序,宋子初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可温北堂会轻轻松松就将她身上的所有罪孽开脱。
到头来,输的人还是她。
安言慢慢闭上眼眸,洗手间的门猝不及防地被季惜如打开,如果说方才在大厅季惜如只是害怕的话,那么现在,她确实彻彻底底地恐惧了。
因为方才她知道她没有做过,不管怎么样,温北堂不敢真的不讲道理地对她做什么。
可是此刻不同,这女人一出现就跟一个疯子一样,季惜如毫不犹豫地认为,就算是杀了她这种事情这个女人也能做的出来。
季惜如哭着一张脸,洗手间的门被她用力拉开的一瞬间,她向前迈了两步,什么都没有看,直接闭着眼睛扑进一个怀抱,哭着,“祌堔,有人要害我……”
女洗手间门口。
郁衶堔伸出一只手搂着怀中的女人,但是没有分心去看她脸上的伤势,也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影响自己的情绪一分。
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安言,情绪显得很克制,一双黑眸冷淡而自持。
安言仿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慢慢走出洗手间,勾唇冷眼看着伏在郁衶堔怀中的女人,她冷嘲,“也不怕她的眼泪鼻涕脏了你的衣服……”
语气之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嘲。
郁衶堔一张矜贵的脸丝毫没有变化,看着安言,薄唇轻启,“果然是你,你回来了。”
远处,茯苓在到处寻找安言,眼光瞥到女洗手间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安言,而且,从他们几个之间的气氛来看,就是在对峙。
茯苓顿住脚步,正准备上前,却见视线中的安言抬手就扇了面前的男人一个耳光,毫不手软……
茯苓瞪大眼睛,惊讶地张大嘴巴,而后用手掌后知后觉地捂上,不自觉的呓语出声,“我的老天鹅……”
震惊了好几秒,茯苓掐着手指转身就走了。
那端,郁衶堔冷冷地看着安言,瞳眸紧缩,硬生生承受下了安言的那一个巴掌。
原本待在郁衶堔怀中的季惜如见郁衶堔也被安言扇了一个巴掌,饶是再怎么委屈,她也忍不了,仗着此刻有郁衶堔在一边,指着安言的鼻子就骂,“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你说说你当年怎么不死了算了,免得如今还要阴魂不散地出来膈应人!”
安言没说话,目光落在郁衶堔身上。
郁衶堔没管季惜如,手指也不再扶着她,至少看着安言,扯了扯唇,“要是她能像你一眼,能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来找我算账,那么,你现在就是将我这条命拿去我都无所谓!”
季惜如眉头皱了皱,手指不安地攥着郁衶堔的衣袖,很是委屈,“祌堔,我们怎么能被她白白欺负,她见不惯我,说不定今天的一起就是她捣的鬼!”
“季惜如,你可真是绿茶婊啊,你看看你,因为一个男人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你今年几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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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