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浑身都冷,可呼吸却异常的灼热。
男人抱着她,吻了吻她湿漉漉的发顶赤着脚朝浴室里去——
到底有多么后悔?
今晚,萧景有很多后悔的事情,将她带回萧山别墅,他悔;利用她的软处让她不得已依附自己,他悔;她陷入梦魇,他只能那样叫醒她,但是却几度精神崩溃差点再度害了她,他悔。
最后,他扔下她去浴室放热水,他也悔。
进去最多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出来时,安言已经不省人事。
……
茯苓在凌晨三点半接到上司的电话,让她赶紧来萧山别墅,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茯苓也没有听到自家萧先生的第二句话,电话就被掐断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清醒,脑中迅速将今晚的事情理了一遍,想到安言,多半是两人又出事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萧山别墅,却见萧山别墅灯火通明。
二楼卧室里。
脸色苍白的女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卧室冷白的光照在她脸上,遮掩就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一头长发铺在灰色的枕头上,七八分干的样子。
见到她昏迷之后,萧景却迅速镇定了下来,去浴室接了水,用热毛巾为她擦了身体,翻出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又将床上已经湿了的床褥给换了,最后将她的头发吹到七八分干这才守着她等着医生过来。
期间,他跟她说了好多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沈延之刚刚将盐水给她挂好,调好了输液的速度,取出温度计看了看,眉头始终拧着,做完了一切之后他才转身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紧紧锁住安言的男人。
就那么看去,男人的脸色竟好像比床上躺着的脸色还要白上几分,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露出性感的胸膛,头发依旧是湿的,赤着脚,看起来很狼狈又颓废。
他没动,甚至在沈延之给她检查完了之后,整个人像是雕塑一样静止了,虽然那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
卧室门口。
茯苓一脸焦急地抓着乔洛的手臂,“乔特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
乔洛低头,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茯苓察觉到什么,赶紧松开,面色有些尴尬。
紧接着听到乔洛说道,“太太生病了,你赶紧去熬点能驱寒治感冒的。”
茯苓眉头拧了一下,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安小姐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呢,那请医生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医生在里面,不用太担心。”
乔洛对着走过来的女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从走廊那一头走过来的女人穿着一身长风衣啊,真是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但是一张脸很耐看,加上嘴角笑起来的弧度倒是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茯苓冲她点点头,随后茫然地看了一眼乔洛。
乔洛说,“这是沈医生的太太,你下去熬汤,别耽误时间,别让萧总不高兴。”
听到乔洛这么说,茯苓赶紧对着站在他们身边的温婉女人鞠了一躬,态度恭敬,脸上浮现的是管家标准的微笑,“沈太太您好。”
沈医生沈延之她是知晓的,好像跟安言有点什么关系,跟在萧先生这两年,茯苓也跟着萧景去过沈延之的医院,偶然有一次茯苓听到了点点他们的对话,其中就有安言两个字。
这位温文儒雅的医生,长相和能力都无可挑剔,她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但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那几次去医院的时候,无聊时听到过那个科室下的小护士偷偷八卦过。
她们都说,沈医生是出了名的宠老婆,还说沈延之和她妻子经历很多年的爱情长跑,在一起很不容易之类的话。
今晚一见,果然是俊男配靓女,关键是茯苓觉得,这位沈太太很有气质,而且从另外一方面可以看出来,这位沈太太一定很爱沈医生。
要不然也不会夜里三四点钟跟着自家先生外出就诊。
季榎璟点点头,将原本插在衣服兜里的手指拿了出来,对茯苓道,“你好,不是要去熬驱寒汤吗?一起去。”
茯苓呆怔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并排着下楼梯时,季榎璟扶着栏杆有些小心翼翼,侧头看着茯苓温声问道,“你们那位生病的太太……”
顿了顿,季榎璟换了一个说法,“或者应该说,你们萧先生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茯苓心里默了默,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某些情绪从她的眼中闪过,斟酌着说道,“这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们做下属的也不清楚萧先生和……太太之间是什么状况。”
难道说,这位沈太太并不认识安小姐?
季榎璟握着手,走到楼下,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搭在臂弯中,茯苓见状赶紧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沈太太,我帮您放。”
说着,将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季榎璟笑眯眯地看着茯苓,笑容温和,不带任何的攻击性,“你们萧先生不是前不久才和魏家解除了婚约吗?难道他是私底下和哪家姑娘结了婚?”
这座房子,季榎璟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距离上一次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那时候安谨还没出事,他们之间也好好的。
可转眼间,安谨都已经离开好几年了。
茯苓面上露出一抹尴尬,看着季榎璟,“沈太太,具体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
季榎璟笑了笑,没再问了。
厨房里,茯苓正在切姜,季榎璟站在一旁看着锅里还未沸腾的水,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悲凉。
小言,你可知道你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季榎璟看着锅底燃起来的幽蓝色火焰,侧头看着茯苓,慢慢开口,“你知不知道你们萧先生以前结过婚?”
茯苓切菜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切,这沈太太问起话来丝毫不含糊,茯苓正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季榎璟的声音持续传来——
“他要是真的结婚了,还将那个人安置在这里,真是狼心狗肺。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有小言那么爱他?”
最后一句,季榎璟的声音很低,几乎快要消失了声音。
茯苓放下刀,叹了一口气,想不通他们之间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斟酌着慢慢开口,“我们萧先生没有娶任何人,生病的人是前萧太太,乔特助大概是习惯了……所以才一直称呼安小姐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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