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打算跟郁衶堔说任何话的男人,听到身后他淡淡嘲讽的嗓音,高挺的身子微微一顿,侧首面无表情地看着郁衶堔,“郁总自己不是说了么,妻子。”
喧闹的会所大厅,灯光昏暗斑斓,在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身上循环扫过。
闻言,郁衶堔眉头挑了挑,勾唇,“哦,什么时候这两个字对你萧景有威慑力了,我听浅浅说,你早就巴不得离婚了?”
“什么时候?”萧景微微眯眸重复他的话,随后仿若自言自语般地说,“一直。”
紧接着,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凛冽,“说到这里,我劝郁总回去好好跟郁太太说一下,安言以前很少到这种地方来,而跟郁太太混在一起久了,好的没怎么学坏的倒学了不少。”
郁衶堔某种闪过点点阴寒,冷笑,“你搞清楚,她们是闺蜜,没我没你她们都是要混在一起的。”
“但郁太太跟你结婚之前,安言性子没这么野,那俗话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郁太太跟你待在一起久了,难免。”
难免什么萧景没说,微微敛住眸中的情绪,没打算再跟郁衶堔搭话,而是准备转身就走。
郁衶堔一脸难看地抓住他的手臂,语气带着火药味儿,“萧景,我看你怕是偏激到一定程度了,安言性子野?”
萧景低头望着放在自己手臂上的这只手,轻轻挣开,脸色比郁衶堔的还要阴沉,却不知道为何。
他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郁衶堔。
郁衶堔好笑地将双手插在裤带里,颇是玩味地望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对,郁太太做梦都想把这个一颗心只放在你身上的女人打醒,你现在跟我说萧太太性子太野?”
安言么,路轻浅自然没少将她挂在嘴边,而且平常安言也会跟他们一起吃饭,久而久之,郁衶堔对安言也是有点熟悉的。
自然也就知道她对萧景是个什么态度。
可现在这男人竟然说安言性子野?
真是笑死人了,性子野能野过路轻浅?
然而这话没换来萧景的冷嘲,“既然你这么清楚,那现在还不去找郁太太?晚了说不定人家跟人滚到床上去了都不一定。”
“你他妈……”
萧景冷冷看他一眼,什么话没说,迈着步子踏入了人群当中。
而这回,郁衶堔找到路轻浅时,她正跟人喝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自然不会忘记两个人还处于冷战当中,可是看看路轻浅那个样子,他在郁闷的时候这女人竟然直接跑去了酒吧嗨……
他跟萧景一人带着一个女人回去了,郁衶堔这回再也不相信什么给她时间冷静冷静说不定她就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鬼话了。
还是直接将人办了好。
当然,路轻浅这种颇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到现在都没改,反正只要她跟郁衶堔闹了矛盾,过得如鱼得水跟没事人一样的是她路轻浅,郁闷不满的人总是他。
此刻,路轻浅听到郁衶堔说他一大早就起来将房间里面的狼藉给打扫了,心情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有些生气,“所以你觉得你昨天晚上扔掉我的东西这件事情跟可以过去了是么?”
“你喜欢那款化妆品,我把那个公司买下来,嗯?”
听到路轻浅生气的语气,郁总如是说。
这话却换来了女人的冷笑,“你觉得自己有钱很了不起是不是?因为一个化妆品你那暴发户的潜质就凸显出来了直接将公司给买下来?”
郁衶堔眉心微压,敛着眸中的情绪,
“那我某一天要是喜欢养鱼,你是不是要将温城的全部鱼塘都给承包下来?”
不知道这个气氛是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的,过了好几秒钟,郁衶堔自认为扯出了一个非常完美无瑕的笑容,然后说,“你要真的喜欢,那也不是不可以。”
路轻浅直接没再跟他说话,直接离开了书房,房门被带上时发出了“嘭”的响声,用夸张点儿的说法来形容,那一下估计整个楼层都在震动。
中午吃完午饭,路轻浅回房间休息一会儿,郁衶堔想陪着,但被她赶了出来。
接着大概是一点钟左右的时候,路轻浅起床,洗漱化妆换衣服,准备出门。
已经化好了妆在衣帽间挑衣服的时候,男人开门进来,顺手将门给关上。
跟卧室相比小了很多的衣帽间此时因为男人的进入变得更加的逼仄,此时站在镜子旁边的路轻浅听到声音,回头,戒备地看着男人,“你进来做什么?”
郁衶堔双手插在裤袋里,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路轻浅,嗯……本身就很漂亮的脸蛋因为上了妆,多了一层女人味儿。
郁总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回忆昨天晚上路轻浅雪白的身子躺在深色床褥里的样子,前半场他没开灯,黑漆漆的卧室只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但后半程,他是将床头的壁灯打开了的,而那时,路轻浅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不管他将她怎么弄,路轻浅都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男人就欣赏了一晚上郁太太在床上的反应,结果当然是……很令人满意。
而现在,郁衶堔朝她走过去,一边说,“郁太太,你要上哪儿去?”
幸好在郁衶堔进来之前路轻浅就已经将衣服穿好了,此刻,她将被笼罩在衣服里的长发给拨出来,面色微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烦我。”
郁衶堔没直接走近,而是她旁边几步打量着她,路轻浅将自己的长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马尾的地方是波浪卷,这个发型会让人看起来很年轻。
而她今天的妆容也跟平常有些不一样,女人味儿有,但更多的是女人味儿当中那点令郁衶堔想爆发兽欲的清纯。
穿的衣服也很讲究,跟刚刚成年的大学生一样,短短的黑色百褶裙,上身是简单的白T恤,抛弃了以往必穿的高跟鞋,脚上踩着小白鞋。
郁衶堔颜色瞬间就幽暗了不少,手指伸出去勾住女人的发尖,嗓音低沉,“郁太太,你为什么要这么穿?”
路轻浅挥开他的手,很平静地说,“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年轻?”
“听话,我们都不年轻了,你只是装嫩。”
主要是这种装扮,让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不满,可是又有点快感,至于这个快感……大概是看路轻浅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儿像大学生吧。
路轻浅是大学生,他是三十来岁功成名就的商人……这个念头光是从郁衶堔的脑海中冒出来就已经让他脑补出了一出角色扮演的大戏。
“什么我们都不年轻了?我今年很年轻,大学毕业也没几年。”
“……”她一般收拾东西,偶尔从镜子当中看到令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会过去整理。
郁衶堔扣住她的手腕,喉结滚动着,眼睛带着点点欲望般的深红,“你去哪儿?”
路轻浅已经收拾好了,看了他一眼,从他面前走过,“医院。”
回到卧室,郁衶堔跟了出来,拉住她,严肃地说,“为了你我今天都没上班,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嫂子还有我们的侄子。”
路轻浅皱眉,想甩开他的手,但是没能甩掉,微微仰着头看着郁衶堔,眉头紧锁,“嫂子?”停顿了下,路轻浅笑,“你怕是失了智吧,从来没承认过我哥是你哥的人,现在倒还叫起嫂子来了,稀奇。”
“嗯哼。”
跟着,男人补充了一句,“那又怎样?但是侄子的确是我侄子。”
路轻浅将脸颊边上落下来的碎发给勾回耳朵背后,盯着男人俊逸到近乎完美的五官,“路承允都出生好几天了,也没见你主动提出来说去看看。”
郁总反驳,“是啊,亲爱的侄子出生了好几天了,你不也就去过一次么?”
“能一样么?要不是你,劳资至于生病?生病了不说,还要被你按在床上弄,不然我每天都过去!”
男人大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手腕,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我的错,那今天下午我陪着你?”
顺便监视着她,看住她,这么穿指不定到时候又要出去给他拈花惹草。
就像昨天,他都不知道那样的机会下莫怀生这三个字是怎么出现在路轻浅的电话簿里的。
要说是上回宴会上两个相互交换的号码……根本就没这个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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